”
这话本没什么,就是当着桂枝的面说出来尴尬,碧桃转头时神色闪躲。
姜念却一点不虚,“姑姑放心,这事儿我左耳进右耳出,往后他再问,我搪塞过去便是。”
姜家走了一趟,桂枝怎会看不清,姜念跟姜家任何一个人都不亲,压根不想谁过得更好些,同她讲了也是白讲。
而几人没说几句,马蹄声渐息,车夫在外道:“姑娘,到了。”
这才走了多久?一盏茶的工夫吧,根本不可能已到了侯府。
碧桃率先从窗子里探头,看见熟悉的府邸,“呀”了一声。
姜念已猜到了,踩着马凳下车时,才听车夫解释:“府上来人传话,说是等姑娘出来,便载来听水轩。”
碧桃至今仍不知来这里做什么,小心转头观察姜念的脸色。
她却甚是习以为常,“我知道了。”
昨日才重归旧好,一时新鲜也是情理之中。
谢谨闻的确已在堂屋等了会儿,就着通明烛火,靠在床头雕花木板上看书。
梧桐刚刚才来报,说是姜念用了晚膳才回,兴许还要一会儿。
修长指节捻过一页,他却忽然忘记前面看了点什么,又翻回去。
也是此时,屋门“支呀”一声,他立刻放下书册。
“怎么这么晚……”
可对上来人,他舒展眉目染上错愕,隐隐还有几分失落。
“怎么不说一声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