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不是个安生的,一遇到烦心事就喜欢爬屋檐上,可谓轻车熟路一点没再怕的。
“长梯都架在那儿,守夜的人也在,你有什么不安心的?”
梧桐却清楚,是今日的事叫她难受了,才非要上去闹闹脾气。
“姑娘下来吧,今日您起得晚,有些东西还没拿给您看呢。”
姜念这才提起几分兴趣,“什么东西?”
“是大人嘱咐我准备的。”
听着跟哄孩子似的,可姜念知道,梧桐不会拿谢谨闻哄人。
“我不要!”她只管无理取闹,“他压根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他再给我我也不稀罕!”
此话一出,倒是没人再劝了。
姜念自顾自说着:“反正他今日都不会回来,你们就让我任性一回,不行吗?”
又没人答复。
姜念心里一咯噔,坐起来往下瞧,果然白刃与梧桐都已不见人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高鼻深目、肩背宽阔的男子,正与自己目光相接。
“可以。”
姜念想装没听见,却又实在忍不住问:“大人说可以什么?”
谢谨闻沉声道:“可以任性,她们今日辛苦,就由我陪着你,直到你愿意下来。”
说罢便低下头,一副只为省力气,并不过多逼迫的模样。
其实他这么早回来姜念也有些意外。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她想,是时候改变自己给人软骨头的印象了。
她扶着屋脊道:“那大人就等着,等一夜,明日又去不了早朝,太后娘娘又来找我算账,我也就不用活了!”
谢谨闻的心绷了一路,听见这句话,唇边却是绽开一抹笑。
姜念作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谢谨闻,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