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若是问了,没什么是能做的;可若是不问,也没什么不能做的。”
蒋廷声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带着一群官兵,扮成土匪去劫掠药商的库房。
等药材真到手时,他只想起姜念后头那句话。
国难当前,明抢又如何?又不是不给钱。
那七八个药商闹到蒋廷声跟前时,他好一顿安抚,最终只含混不清地说着:“你们各自亏损了多少,都去清点清点,正是大家都难的时候,府里若有盈余,便稍稍补贴你们些。”
几个药商自然不好跟当官的撕破脸,这说是清点,实则是开价,且容许他们稍许多报些。
这下一来,他们不算违逆孙家的意思,蒋廷声的药材也都到手了。
新的药方没再出岔子,城中的人逐渐能分成两拨,每日呈报上来病死的人数也在缩减。
也是在这个时候,姜念收到了一封孟春烟的信。
她自己寄出的那封恐怕还在路上,这封显然不是回信。
“看看吧。”
韩钦赫一手抵在桌上,侧身朝她坐着。
姜念没什么好避讳的,取了里头信纸便展开。
落款的日期是她离京的几日后,孟春烟稍稍冷静,就开始懊悔置她于险境,寄这封信就是想告诉她,顾全自身,早日回京。
“你嫂嫂和你哥哥,都是很好的人。”她将信纸折好,随手塞了回去。
韩钦赫挨着她,从她纤细的颈项,一路望到她细长的十指。
“那你现在怎么想,”他缓声问着,“我嫂嫂想你回去,你不必为她留着了。”
“我本也不是全为了她。”
她这一声应得很快,叫身边男子眼中涌上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