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娘娘,我如今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了。我不想再成日地同人勾心斗角,只想远远地跑开,赚点钱给自己安个家。”
“您先前对我下手,就当我偿还您荫蔽之恩。时至今日说句冒犯的,若我在您的位置上,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倘若您是我的处境,也不见得会比我收敛。”
“我知道您难,可大家谁不难呢?”
“您若非要揪着我不放,那我勉为其难,只能同您斗下去;可倘若您愿意放我走,我将您要的人,完完整整还给您。”
说句没良心的话,她需要谢谨闻的时候,也过去了。
纠缠不清,便只会招致祸患。
舒泠凝眉睨向她,“还?”
“就是还,”姜念不想再纠结,“我借了您的人,现在把他还给您。我会当着他的面放弃他,让他知道,只有您对他不离不弃。”
“我凭什么信你?”
“您凭什么不信呢,”姜念仰起头,入目是金碧辉煌的穹顶,“仁寿宫是个好地方,我却再也不想来了。”
她继而对人道:“所以,您也配合我吧。”
这场对峙并未僵持太久。
沈渡估算着,姜念顶多在里头呆了半个时辰。
托着人孱弱的身子重新登上马车,沈渡方问:“可还顺利?”
见人点了头,他便不再多言。
姜念却忽然扯住他绯红衣袖,一点点抚上手臂,又轻触他腰间二品大员专属的花犀带。
沈渡低眉望向她细白指尖,任凭她触着,轻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