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觉眼皮重,迷迷糊糊问:“那怎么办?”
问得好啊,该怎么办。
身边躁动的人终于静下来,没一会儿,手臂胡乱圈着自己,呼吸已然清浅。
韩钦赫转过头,入眼是她恬静的睡颜,全然信赖地倚靠着自己,那股无名之火骤然消散大半。
又想,这人或许是不生心肺的,才能时时这样坦然。
“有什么办法,”他抬手抚人脊背,“要不怎么说栽你身上了。”
姜念第二日醒得很晚,扶着宿醉的脑袋起身,眼前又是那少年打扮的女孩儿。
“怎么是你?”
她给人备下了漱口水,又端了一碗醒酒汤,递给姜念才说:“您的正房夫婿吩咐了,不能透露他的行踪。”
乍一听见“正房夫婿”四个字,姜念心里“咯噔”一下,要去漱口的手腕都僵了僵。
身后人追问:“怎么,昨夜那个不是?”
姜念转回去,先灌了一口茶,又吐出来才说:“我胡说的。”
“啊?那我还……”
“你做的,也是对的。”
少女转了几个弯,才想明白她的意思,是说和那人的确有私交,可以跟他过夜。
不过也是,来此地寻欢作乐的女子本就行事不羁,自己也就不便多问了。
“他何时走的?”
“天明时分吧,”少女又说,“和你一同来的那位恩主,这会儿还没起呢,也不知要不要传避子汤。”
姜念神色复杂一阵,想着女人就是这点不好,来寻点乐子还要这么多顾虑。
“你们就没点手段吗?”她坐在桌边,握起了汤匙。
身边人回话:“有是有,但听说昨夜那房里闹得凶,就不知有没有顾上。”
姜念到底觉得尴尬,在房里等了好一会儿,等人自己处置好了才出门去。
“好妹子,昨夜辛苦你善后了。”
邱老板虽头痛得很,却也记得自己耍酒疯的事。
姜念只道:“这有什么的,阿姐这样照顾我。”
“怎么样,”女子眼光飘向她身后,问得意有所指,“昨日夜里。”
姜念零零碎碎想起韩钦赫的脸色,还有他蹲在床前的模样,一时心虚。
“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