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喝醉了在找你,你赶紧过来把他接走,他受了伤,你记得叫家庭医生给他看看。”
何成屿虽不喜欢沈矜,但她照顾谢清淮的确很好,他如今只想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他又不会照顾人。
最重要的是谢清淮不准他叫姑娘进来!
这简直在折磨他!
“我们已经分手了,他喝醉,你把他送回去就行,不用通知我。”
沈矜说完便将电话挂了,谢清淮身边的朋友真是莫名其妙,当初谢清淮在婚礼现场跟阮昭苒离开的事,他们不清楚?
如今竟有脸找叫她去接谢清淮。
“手机给我。”
陈槿之从她手里将手机拿过去开了静音,而后在她耳边低语:“下次开静音。”
他落在她腰上的手逐渐收紧力道,沈矜脸搁在副驾驶座椅背上,远处刚刚驶入停车场的地车子的灯直直射了过来,她下意识往椅背后躲。
“故意的?”陈槿之问。
车子开进停车场,大灯的光随之转移,车内再次暗下来,沈矜没有回答陈槿之的话。
他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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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时已经十点多,沈矜换了鞋在客厅看到上次险些撞破她跟陈槿之好事的女佣,心中奇怪,陈槿之不是不准晚上有人来主楼吗?
“你怎么在这儿?”陈槿之皱眉,往常那副温和绅士的模样早已消失不见。
“这是第二次了,明天你起你不用来了,我这里不需要不守规矩的人。”
许亭眼眶立刻红了,她摇头,双手举起摆手解释:“是、是我不是故意的,先生。”
沙发上忽地伸出一只男人的手臂,沈矜走近才注意到沙发上躺了个人。
“谁来了?”沈矜扯了扯陈槿之的袖子,帮许亭解围。
“夏夏。”
谢清淮的声音率先帮许亭解答了这个问题。
躺在沙发上的人此时也爬了起来,露出那张缀着酒意的俊美脸庞,眼看着他摇摇晃晃起身,沈矜下意识后退一步。
哪个天杀的把谢清淮送来这里了!
天杀的邵子行刚从下车便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往熟悉的公寓大门走去,将谢清淮的事儿彻底抛之脑后。
“夏夏,你怎么不去接我?”
谢清淮脚步虚浮走到沈矜身边,他将陈槿之无视了个彻底?张开双臂就要抱沈矜。
陈槿之掌心对准谢清淮的脸,将他推了回去:“去煮醒酒汤。”
他扫了一眼一旁看起来十分忐忑的许亭。
后者闻言立刻转身去厨房。
“陈槿之,你要不要脸啊,我抱夏夏,你搁这儿当什么电灯泡呢?”
谢清淮站直身体,一把拍开陈槿之的手:“我跟她从来没分手过,你但凡要点脸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谢清淮眨了眨泛红的眼睛,一把捉住了那藏在陈槿之身侧的手。
“放开!”沈矜被握着的手腕像是被烫到一般,她想抽回。
但谢清淮力气太大了。
尤其是喝醉酒的谢清淮——铁臂。
她只能对陈槿之投去求救的目光,虽然他们不是男女朋友,但是怎么说她现在也算是他的人。
“阿淮,放手。”
陈槿之擒住谢清淮的手腕。
“夏夏,我头痛。”
醉酒的谢清淮并没有理会陈槿之,只是将目光对准了沈矜,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以往他喝了酒回家,她总会帮他煮好醒酒汤。
“头痛找医生。”沈矜淡淡开口。
他刚在工作上为难了她,如今又摆出这样一副可怜样不知道做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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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亭端着醒酒汤过来时,看到沙发上并排而坐的三人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沙发上的三人以一种格外诡异的方式坐在一起。
沈矜坐在中间,谢清淮靠在她肩上——准确来说是靠在陈槿之的手背上,陈槿之的手臂环住沈矜,大手握在她肩头。
谢清淮双眼紧闭靠在陈槿之的手背上。
她视线下移。
谢清淮紧紧握着沈矜的手。
“先生,醒醒酒汤。”
她看着陈槿之臭得跟茅坑里石头一样的脸色,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给他灌下去。”陈槿之话语中带了几分咬牙切齿。
他以前倒是没发现谢清淮喝了酒这么能发酒疯。
许亭呆呆“啊”了一声。
她知道对方是谁,自然不敢。
“你放在这里吧。”左手手指上越发大的力道让沈矜嘴角抽了抽,她出声帮许亭解了围。
待许亭转身离开,她忍无可忍,推开谢清淮靠在她肩上的头:“谢清淮,你有病吧,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