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了,花颜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去,怯怯地瞧着他:“公子。”
“你方才说什么,本相未曾听清,不如再说一遍?”卫辞青抬眸,直勾勾地瞧着她,眸光漫不经心又幽深。
她若是胸无点墨,卫辞青倒还真是一时难以想出自己见过的女子之中,还有谁可以称之为胸无点墨。
那眼神分明就是再说,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威胁。
满是压迫感的威胁。
对上他这样的眼神,花颜还有什么不懂,自然不会傻到将方才的话再次重复来推辞,只能紧张地咽了咽:“公子方才同行之的话,奴婢隔的太远,确实未曾听见,这句绝对不曾诓骗公子。”
卫辞青这才信了些许,指尖轻点,示意行之再解释一遍。
行之一时有些愣住,像是没有想到自家公子会将此事同花颜姑娘说,后来想想又反应过来,以花颜姑娘在赛花灯打败一众举子夺魁的才学,的确也未尝不可。
他便将来龙去脉同花颜解释了一遍。
其实左不过就是,此春闱科举,举子名单被换,导致举子被顶替科考一案,从一开始就闹得是沸沸扬扬,而后一路查到二皇子受贿,整个朝堂更是人人自危,剑拔弩张。
可临了了,到头了皇上却说不查了,将二皇子幽禁三年,削去爵位,确实能算的上是重罚,但重点便是皇帝一锤定音,说此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继续再查,一时朝堂之上虽无人敢说,却私底下关起门来也是无不讨论。
更离谱的是,竟将卫昼然定了个再轻不过的罪,只需杖责三十,回府反省半年。
行之愤愤不平,便为此事。
花颜闻言,抿唇瞧了瞧公子的神色,又看向行之,谨慎道:“此事涉及朝堂党派之争,奴婢虽读过些书,但也不敢妄言朝政,更说不出什么有道理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