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中燃着火炉,热气将整个厢房中的寒气都逼的无处可待,只能变得暖和起来。
只有偶尔响起来的炭火燃烧爆炸声和两个人从完全不一样到逐渐统一的呼吸声。
很静,很暖,如同山涧潺潺的溪水,细水长流的平静与长久。
花颜甚至从心中生出几分,要是让时间停留在此刻就好了,纵使她不知道大公子上的妆会是何模样,她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与大公子都是心无旁骛的,眼中都只有对方,不容旁人插足。
正在此时,卫辞青仿佛终于被她瞧得有些不自在,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若是再这样看着,本相是要分心了。”
“奴婢知错,不看了。”花颜认错倒是快,快的不给卫辞青说第二句话的机会。
卫辞青最后看着她,也只是指腹在她下唇上摩挲了片刻,手上也开始继续给她上妆。
又过了许久,卫辞青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物什都重新放回了妆奁之中,将梳妆台上那面铜镜拿过来,放在花颜面前,让铜镜映出她此时的俏脸。
视线一触及铜镜中的自己,花颜便彻底愣住,她此时的妆容同平时倒是没有什么不同,唯独额上多了一株海棠花钿,那花得栩栩如生,仿佛当真在她额间灿烂盛放,让她原本憔悴苍白的眉眼瞬间便显得妩媚艳丽起来。
花颜下意识地抚上额角的海棠花钿,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面前便传来大公子淡漠又平稳的清冷嗓音:“本相可从不胡言。”
花颜满眼惊喜地望向他,眨了眨眼:“公子不是说…不会上妆么?”
“本相从未给女子上妆不假,却也是看过桑桑为你上妆的,自然记得大差不差。”卫辞青说着,眸光流连在她的俏脸上,像是有些不舍移开视线,又像是在眼中描绘她的脸型和五官。
“多谢公子,旁的都没有什么,只是这额间的海棠花钿,公子花得竟然这样好,像是眨眼下一刻便要活过来一般。”花颜满眼欢喜地看着他,眸中是她从未意识到的娇媚。
她没意识到的东西,可对于卫辞青来说便是极具有诱惑力且致命的了。
她本就生的美,是卫辞青见过这样多女子中最美,最符合他心意的,那双眼更是能轻而易举让他起意动念。
如今额间那海棠花钿更是衬得她肌肤胜雪,平日她虽美但因着她刻意想要藏着些,上妆都淡,未曾展现出她的美。
那海棠花钿就如同一把开启神秘大门的钥匙,瞬间将她所有的美衬托的淋漓尽致,如同一副千年珍藏的画卷,将所有的美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卫辞青才骤然发现,原来他的小丫鬟,只是容色,便已经是美到了生出了攻击性。
平日他都看不够,更别说如今毫无遮掩,她那眼波流转间的娇嗔和浑然天成的媚色,实在是勾得人心痒难耐。
卫辞青只觉喉间发干,喉结上下滑动几下,随即才道:“可本相觉得,这花钿在颜儿的容色面前,被衬得黯然无光,毫无颜色。”
“公子怎的…”花颜正欲问他怎么今日这样油嘴滑舌,谁知还没说完,整个人便被他按进怀里。
花颜裹着厚厚的被褥,卫辞青便抱着她忍不住咬上她的红唇。
可出乎花颜意料的是,大公子未曾多做停留,只是咬了咬她的唇,像是惩罚又像是发泄。
花颜怯生生地看着他,本来下唇就被他咬破了一角,现在还隐隐疼着,被他一咬更是有些明显,她忍不住舔上自己的下唇,想要缓解些。
也不知道是她哪个动作惹到了面前的人,原本抽身了的人,竟然又按着吻了过来,专挑着她的下唇咬。
然后没等花颜反应过来,他又松开了。
花颜没反应过来是自己哪个动作惹着他,下意识舔了舔下唇被咬破皮的地方,想问他:“公子…唔…”
他又咬了过来!
这回花颜稍微有了些防范,退身欲躲,谁知道面前的人像是不得逞不罢休,不管不顾地追着她吻了过来。
好在今日他的自控力似乎还不错,并不停留太久。
花颜也终于好像猜到了是自己哪个动作招惹上了他,下意识想舔唇的时候瞬间反应过来,顶着他灼热的目光硬生生忍住了自己的冲动。
她试探地看着他,却发现大公子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看,像是看入了迷,又像是一个画师满眼欣慰地欣赏着自己的名作。
“如此容色,怕是飞燕合德也无从相比。”卫辞青幽幽地盯着花颜看,片刻后得出这一句评语。
花颜哪里听过旁人这样夸自己,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恨不得把自己钻进地里去才好,羞赧道:“公子莫要打趣奴婢,莫要再说了…”
“这是羞了?”卫辞青看着她那四处躲闪恨不得躲进地里的模样,实在是喜欢得紧。
这副模样,卫昼然那个废物一辈子都不可能得见。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