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看见好几个男的往你这瞟,估计是想跟你搭讪。”祁玉堂故意吓唬霍酒酒,“你一个女孩子来酒吧,还把自己喝成这样,知不知道多危险?我这是在帮你。”
霍酒酒擦了下嘴,“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谢就不用了,但你可以跟我分享一下你的遭遇。”祁玉堂道,“你是南星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你实话实说,我绝对不笑话你。”
“……”
霍酒酒盯着一片狼藉的桌面,忽然就很委屈。
她吸了吸鼻子,冷不丁问:“祁玉堂,你有朋友吗?”
“朋友?当然有了,你看那边坐着的,都是我朋友。”
霍酒酒顺着祁玉堂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卡座上坐着好多人。
她抿了抿唇,“那我挺羡慕你的……”
“羡慕什么,难道你没朋友吗?”
“本来是有的,但马上又要没有了。”
祁玉堂有点懵。
霍酒酒又打开一瓶酒,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染着醉意的眸子看向祁玉堂,断断续续道:
“我以前……很孤单,总是一个人。”
“有一天,我加入了一个探险小队,号称……五灵珠。”
“我们一起探险,一起直播,我以为自己终于有朋友了。”
“为了维系这段友谊,我拼命讨好他们,给他们送昂贵的礼物。”
“结果呢,他们全把我当冤大头。”
“那时我就告诉自己,霍酒酒,你这辈子都不许再相信任何人了,他们都是骗子,只会欺骗你的感情!”
回想起以前的事,霍酒酒只觉得好笑。
她全心全意的付出不仅没有换来对方的尊重,反而让那些人越来越嚣张。
“然后呢?”祁玉堂挑眉,“你现在加入了特调处,不是有很多新朋友了吗?”
霍酒酒摇了摇头。
忽然,她伸出手,勾着祁玉堂的脖子凑到他耳边。
“告诉你个秘密……”
“其实那么多人里,我只把南星当好朋友。”
“因为她跟别人……都不一样。”
霍酒酒唇瓣一张一合。
温热的呼吸打在耳畔,弄得祁玉堂有点痒。
他故作镇定地附和:“你说得没错,南星确实跟别人不一样,但是……”
话到一半,祁玉堂忽然怔住。
不对啊。
如果霍酒酒只把南星当朋友,那她刚才说马上要没朋友了是什么意思?
祁玉堂心头一紧,再结合霍酒酒一个人来买醉的行为,连忙扳住她的肩膀。
“霍酒酒,南星是不是得绝症了?!”
霍酒酒:?
“还是她抓鬼消耗的灵力太多命不久矣了?”祁玉堂慌了,“你说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话肯定是在暗示什么吧?”
霍酒酒喝得晕晕乎乎的,只听到“绝症”两个字,不耐烦地将祁玉堂推开。
“什么绝症,她只是要回山上了。”
回山上?
“她不是跟傅轻宴订婚了吗,回山上干什么?”
“你……你管呢?”霍酒酒白了他一眼,东倒西歪地站起来,“厕所,我要去厕所……”
祁玉堂赶紧扶着霍酒酒站起来。
霍酒酒却不耐烦地甩开他。
“看看你都喝成什么德性了,消停点吧。”祁玉堂怕这小祖宗直接睡半道,硬着头皮将她搀住,送到洗手间。
霍酒酒进洗手间之后好长时间都没出来。
祁玉堂有点担心,叫了女服务生进去看,结果发现霍酒酒直接睡隔间里了。
女服务生把失去意识的霍酒酒拖出来,交到祁玉堂手上。
那一刻,祁玉堂有点想哭。
他忍着霍酒酒身上诡异的味道将她拖出酒吧,放到车里,又叫了个代驾亲自送回家。
……
另一边。
特调处临时接了个案子,南星处理完回到傅家已经很晚了。
刚上楼,就看到傅乔伊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
“伊伊,这么晚还没睡?”
南星跟傅乔伊打了声招呼。
不料傅乔伊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扭头就走了。
南星有些奇怪。
小家伙白天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就对自己这么冷漠了?
恰好这时夏嫂从旁边经过。
南星叫住夏嫂,问她傅乔伊怎么了。
“好像是大少夫人发现她在外面偷吃垃圾食品,罚她抄了一晚上书。”
南星闻言皱了皱眉。
她带傅乔伊去吃麦当劳的事没告诉任何人,段清秋是怎么知道的?
“小小姐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