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全都落在阮长根一个人的头上,几千块的退休工资,根本不够花。
王兰花就是一个花瓶,和生母一样,没有上过一天学。
更没有工作,没有赚钱的能力。
到这个时候了,阮长根还没有醒悟。
阮香禅对于爸爸,也有恨铁不成钢的怨气。
“要是赚到钱了,给你姨妈一点,她太不容易了。”阮长根眉头紧锁,那张老脸就像稀乱的柿子,难看极了,还用一只手指着厨房里的王兰花。
没出息!
阮香禅在心里默念。
又给了阮长根一个大白眼。
不出声。
“她太不容易了,照顾我,照顾你弟弟,照顾这个家,你说是不是?”阮长根继续唠叨。
看来爸爸已经彻底被王兰花同化了。
“你不是能力很大吗?你养啊?”阮香禅怼了爸爸一句。
有本事找老婆,没本事养,算什么男人?
没本事,就不要到处沾花惹草,到处害人。
阮香禅对这个走不上正道的爸爸,有苦难言,吃尽了哑巴亏。
“爸爸现在不是老了吗?你也有老的那一天的?”阮长根已经不耐烦女儿的指责了。
这个教了一辈子书的男人,是一个勤勤恳恳的园丁。
然而在家庭生活中,过的一塌糊涂,提起这个人,就连邻居也摇头。
阮香禅已经看明白了,肯定就是王兰花指使爸爸要钱的。
“想说什么?别含糊。”阮香禅冷冷道。
“钱,给你姨妈钱,我都讲过了。”阮长根压低声音,双手上下拍打,猴急的。
阮香禅头往上扬:“没有。”
“这孩子,你姨妈是白心疼你了?怎么不知道报恩呢?”阮长根生气了。
弯曲双腿,钻进了被子里,头靠向墙角,给了阮香禅一个厚厚的背。
这是要敲诈勒索吗?
不给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