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盛德帝的询问,祁霄与凤曦默契的选择了不言。
毕竟有的是可说可不说,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
所以盛德帝得到的也就凤曦一句话:
“这样,您就当是她有神经病吧。”
盛德帝微笑。
很好,好的很,这回答他实在是太满意了。
随后三人又聊起了无妄之事,凤曦没有再插科打诨,盛德帝的表情也在听了萧岛主的预言后愈发沉冷。
不得不说,如今发生的种种的确就像萧岛主说的一般,给他们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那只一直蛰伏在大昭暗处的大手,似乎终于要开始搅弄此番世界的风云了。
想必当初寒玉关的真相,也将随着这场风云而揭开吧。
一场谈话之后,盛德帝肉眼可见的乏了。
他本想留二人在宫中小住,可二人还有不少事要与手下人交代,所以只陪他用了晚膳,便被掌印太监赵喜送着出了养心殿。
“驸马与公主有所不知,这些日子皇上为了您二位是茶不思饭不想,这身子又肉眼可见的清减了。如今好了,您二位可算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赵喜见着凤曦二人也是欢喜的很,之前没机会开口,现在自然是要关心两句的。
“父皇久病不治,我与曦儿又常在宫外行走,父皇那儿还请赵公公您多操心。前些日子我们自河遥二州带回了不少好物,晚些也让人送些给公公耍趣。”
凤曦这种时候是懒得说话的,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个疯子,这时候说话还不如不说。
而祁霄却是个会打点人的,知道赵喜是真心效忠,对他的手自然也松。
也就在二人处理人情时,不远处已有两道倩影婷婷袅袅而来。
前者端庄娴雅气度沉静,后者则似花国牡丹冷艳浓丽。
“早些时候便听宫里人说护国公主与驸马爷回了,想不到晚些时候还遇上了。”
柳心韵笑容温婉,身旁凤云轩手中则托着银盘,盘中是一方玉质小壶,不必瞧也知是汤羹之物。
“柳贤妃,大公主。”
祁霄礼节性的向二人点了点头,另一只手则自顾自的牵住凤曦葱嫩的小手道:
“可乏了?秋日风凉,今日是不是又贪轻便少穿了?”
凤曦:“?”
没被祁霄牵住的那只小手捻了捻指尖,她这手凉吗?她捏着挺暖和的啊?他是不是有毛病啊?
就似瞧不见凤曦眼中“你是不是有病的”询问般,祁霄竟极自然的俯下身子道:
“上来吧,出宫的路虽不远,但你肯定又懒得走了。”
凤曦:“……”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她怎么总觉得哪儿有点怪呢?
可不待她多想,祁霄便又拍了拍肩膀道:
“不乏?要自己走?”
闻言的凤曦立刻断绝了疑惑,毫不犹豫的趴到祁霄背上道:
“那不能!”
闻言的祁霄又低低笑了两声,这才极自然又熟练的背起少女,迈开步子迎着夕阳往宫门而去。
似乎是少女轻声在青年耳边说了什么,一向沉稳的祁霄竟忽然跑了起来,脚下似有清风过,让站在原地的凤云轩久久无法回神。
“瞧瞧,瞧瞧护国公主与驸马爷,咱家在宫里头待了这么些年,还从未见过这般合拍的一对贵人哩。”
赵喜笑看着远处的二人,又缓缓回头瞥了一眼出神的凤云轩与依旧挂着笑的柳心韵道:
“柳贤妃,大公主,您二位说呢?”
柳心韵一愣,旋即望着凤云轩笑道:
“可不是嘛,若本宫的云轩也能遇着良人就好了。”
“娘娘放心,大公主的良人总是会来的。”
“那本宫就借公公吉言了。”
……
柳心韵与赵喜你一言我一语的入殿,唯有凤云轩端着银盘的手越来越紧,眼中已悄然红了一片。
凤曦该死。
她比谢晚吟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更该死!
“这便是那粗鄙之人的府邸?在老夫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护国公主府内,安顿下来的洛苍云不屑的打量着眼前的院落。
虽说园中假山怪石曲水蜿蜒,偶有枫叶落于水间,但到底是凡间俗物,哪儿能与无妄岛中沾染了灵气的灵植灵物相比?
“出门在外一切从简,二爷爷还是莫要在这等小事上纠结了。”
洛清窈瞧着庭中落叶,却觉眼前之景别有一番韵味。
且她方才也瞧过萧氏与莫氏的院子,其中景致竟也各有千秋,还听引路的下人说公主府是驸马管家,也就是说这些竟都是祁霄的手笔……
虽都是俗物,但比起无妄岛中只会修行打坐参悟大道,如今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