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她凄然一笑：“我是不可能了，能和你慰藉一点温暖，我就足够了。你这样光鲜亮丽的人，要生长在阳光下，你会娶妻生子，我……我怎么样都行。”
“你需要我，我就来。不需要我，我会躲得远远的。”
“苏璟，我们只是相互取暖而已，我不会要更多，你也不用提防我，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那一瞬，苏璟心情复杂。
他突然看到了床单上的血迹，才注意到她脸色有些发白。
下面严重撕裂，床上都是血。
苏璟心脏颤抖，立刻给她穿戴好衣服，送她就医。
从那后，两人的关系就变得更加暧昧，但从不要求对方一定要做什么。
想要了就做爱。
不想要，各自回归各自的生活。
后面他去了国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过她。
苏璟也是试探的意思，想看看她到底会不会纠缠自己，毕竟两人的关系一旦捅开，他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出国小半年，没有收到她任何短信和电话。
后面回国两人再次见面，她也只是笑笑。
他如果不提那方面的需求，她绝对不会主动。
再后来……
她身子不便，两人没有任何性行为，但聊天的次数明显多了。
久而久之，他也不知道自己把她当什么。
一个肉体的宣泄，还是灵魂的寄托。
女人发现他在走神，有些生气的咬了咬他的肩膀。
“如果不想要的话，那我就走了。”
她很识趣，转身离去，没想到苏璟却紧紧扼住她的手腕。
“谁说我不想要。”
苏璟直接将女人拉入怀中，深深吻了下去。
他从一开始很抗拒和她接吻，到现在越来越迷恋她唇舌的柔软火辣。
女人被她压在了书桌上，不多时气喘吁吁。
“姐姐……”
情到深处，他难以自禁地念出两个字。
女人身子一僵，她知道不是在喊自己。
她有些生气。
“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别人，就是对我的不尊重，我的要求已经够低了，就只有一个，和我做的时候只想着我！”
“你要是连这点规矩都不懂，那就别玩了。”
女人生气地推开了他，匆匆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
苏璟揉了揉太阳穴，程时安已经成为他心中执念，根本舍不得放下。
他此刻欲望也彻底消散，洗漱干净穿戴整齐，然后处理集团的事情。
又是一年清明节。
司晏清按照惯例，先去司家墓园，然后再去程时安老家。
一天没办法一个来回，他一般会住在那一晚，第二天再过来。
夜色深沉，有一个人影出现在司家墓园。
门卫室里，里面的保安呼呼大睡，就算地震了此刻也不会醒过来。
一个身形单薄的女人，拾阶而上。
她最后站定在白秀文、吴春英的墓前。
“妈，外婆，我来看你了。”
她声音很轻很轻。
皎洁的月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如果司晏清在这儿就会赫然发现，死去的程时安复活了！
每年清明节，她都会偷偷回来，和司晏清错开。
苏璟故意把她的衣冠冢放在了老家，就是为了支走司晏清。
她没办法带花束，怕司晏清发现破绽。
她擦拭墓碑，即便没有任何灰尘，很明显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卫生，清理得干干净净，墓前连片落叶都没有。
墓前放着新鲜的水果和百合花。
都是母亲和外婆生前最爱的。
只是，人都死了，做这些样子给谁看呢。
当年，是他舍弃了自己。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她也不知道程新月去哪了，好像莫名其妙消失了。
但都不重要了，她已经彻底和司晏清划清界限。
原本还担心，自己死亡的消息传出去，司晏清知道后会崩溃，也许会自杀。
可很显然是她想多了，是她太自以为是，太看重自己，实际上她根本撼动不了什么。
这地球离了谁都会照转不误，谁离开谁，都会好好活下去。
司晏清活得很好，是她自作多情。
既然他没那么需要她，她也不会搭上性命地和他在一起。
离开司晏清这三年，她活得很好。
她没有孩子，却收养了一个，她的生活又有了盼头。
祭拜完母亲和外婆，她又去看望爷爷。
爷爷、外婆、母亲面前的花束瓜果是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