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先下手为强,“你这是干啥?大清早的哭着来是找晦气吗?”
“季华让人抓走了,我能不哭吗?”
“季华犯啥事了,让人抓走了?”季母惴着明白装糊涂。
季大娘越过妯娌,直接过来找季诚,“季诚,人就是让戴大盖帽的抓走了,你可得出把力。”
“说了为什么抓人了吗?”
“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两口子打架?一准是那个烂货告的,她昧钱还不让人说了?让我说还是打轻了,她的嘴还是硬的。”
事到如今还这么牛逼,季诚都懒得听了,抓起自己的军用书包就往外走。
“诶,季诚,你别走呀。”
“大娘一点也不服输,有这本事还用我啊?告诉你,打人就是犯法的。”
兄妹俩一块走,医院是不能待了,先征求高月英的意见,她愿意去姐妹家还是去县上?不然腿伤到了,再落进季大娘手里,没个好。
季大娘又去求季满仓,“二弟,你和华他爹可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季华的事你不能不管。”
季满仓巴嗒巴嗒抽了几口烟,“我有什么办法?前两年严打的事你是不是忘了?真当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啊?敢对着来?”
“那她昧钱还有理了?”
“那不正好,你去告她昧钱去,把季华换出来。”
昧钱的事大还是打人的事大,傻子也能分的出来,再说钱还是人家挣的,不给你也正常,你就是告到玉帝那里去,也不占理。
“好啊老二,恁爷俩是不是商议好的?一个掉头就走,一个蹲在这里教育我。”
季母招呼乔安安,推着孩子去茶厂看看去,别吓着孩子。
三个小家伙除了乐乐有点害怕的小表情,那哥俩像看见啥稀罕东西一样,季大娘说话目不转睛看着季大娘,轮到爷爷说话了,小脑袋赶紧转过来,听的认真看的也认真,这么小就开始八卦了。
看不了门道,看个热闹。
乔安安推他俩走,饭饭还一个劲往后扭身子,这要是长本事了,肯定跳下车跑回去了。
可惜,现在得受老妈的摆布。
“妈,看样子这个人咱得罪定了。”
“得罪了好,什么玩意,我早就想跟那家翻脸了,各过各的,挺好。”
季大娘撒泼,对着季满仓就是一顿输出,最后大骂他没有兄弟情义,有点本事了就看她家热闹。
季华是派出所的人抓的,季诚还是派出所所长,要说他啥也不知道谁信?
季满仓把烟蒂狠狠地踩灭,“我说了,你要是想要季华出来,你就去找儿媳妇道歉,该治病的治病,该养伤的养伤,好嘛,人被你们打坏了,你还觉得自己特别有道理,我就问问你,你凭什么?”
“她昧钱她不和我们一心。”
“钱是你挣的吗?你跟她一心了吗?亲孙女要钱都要不出来,要是我,我也昧,昧的更多。”
季大娘想挠季满仓的心都有,可惜她不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寡妇,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和他二婶子说,她不在家的这几个月,那个寡妇可没少来。”
“不要胡说八道,我跟她啥事也没有。”
“你也就骗骗鬼……啥事也没有,他没少给你做饭,你没少往他家送肉,一个个的都长着眼……”
季大娘就像拿捏了季满仓的七寸,撂下话雄纠纠气昂昂就往外走,这才看见季母就站在门外。
季大娘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季满仓,幸灾乐祸地笑了,像打了胜仗一样。
这就是不替她说话的代价。
“寡妇不止一次给你做过饭,你还割了肉送过去,咱们两家的关系这么好吗?我怎么不知道?”
都这么大年纪了,都当上爷爷了,还存着花花肠子,季母觉得很丢人,更多的是羞辱。
亏她还怕自己男人吃不好,嘱咐季念多回家看看,连钱都放心交给他了,就怕他在吃上亏待了自己。
没想到人家小日子过的挺自在,有酒有肉有女人,神仙日子呀。
“你别听大嫂瞎说……”
季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说吧,我听你瞎说……”
“大嫂想看咱家的笑话,你没看出来吗?”
“别扯别的,我就想知道除了我看见的那一次,她还给你做了几次饭?你给她送了几次肉?”
季满仓很是烦躁,“跟你说了大嫂是不怀好意了……”
“就想知道她给你做了几次饭,你给她送了几次肉?”
季满仓越左顾而言他,季母越相信妯娌的话,做饭送肉都应该有,至于有没更深的交流就不知道了。
“没有。”
“好,你行。”
季母推开他,拿起奶瓶就走。
刚才走的急,忘拿奶瓶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