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孟德兄来了,兖州的天就晴了,老百姓的青天也有了!”
一通繁花似锦的马屁胡拍。
直叫曹操都有些吃不消。
他自问也不是面皮薄的人,可这样的溢美之词,夸的也太过了吧。
这袁伯业怎么回事?
你小子何时成了溜须拍马之辈?
其实曹操也是冤枉袁遗了。
这家伙自己也是有苦难言。
他作为山阳郡太守,郡治和兖州州治重合,都在昌邑县,因此他和刘岱是在同一个地方办公,充其量是各自的公府,所在的具体位置不同而已。
因此先前刘岱以兖州刺史的身份,向各郡借兵,寻求支援帮助时。
其余各郡太守,都可以找个借口拒绝刘岱,直接闭起门来不理,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情。
而唯独他袁遗不行。
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刘岱直接找上门来开口,他拿什么理由拒绝?
尤其是在刘岱斩杀桥瑁,这件事情发生之后,袁遗就更加不敢拒绝他的要求了。
生怕自己要是惹怒了刘岱,引得他起了杀心,说不定就会步桥瑁的后尘,成为刘公山刀下又一个亡魂。
故而在刘岱向他借兵后。
袁遗只能答应了此事。
可偏偏姓刘的,在寿张县一战中大败给黄巾军,手头上的兵力全部赔掉了,连带着袁遗手头上的那些资本,也都跟着一起化为了飞灰。
彻底的有借无还了。
现在的袁遗,和一个光杆司令没什么区别,空有山阳郡太守的名号,但却没有对应的实力。
因此他面对携滔天威势而来的曹操,只能表现的十分卑微。
……
在实现了自己的目的之后。
曹操也就不继续拿大军吓唬他们了,吩咐夏侯兄弟,将军队带到军营中驻扎休息,自己则与各方换了个场地。
兖州刺史刘岱刚死不久。
因此他的刺史府,还保留着其生前的原样,虽然他的家眷都被袁遗等人,临时安置到了其他住所,但一些陈列布置,还没来得及做改变。
当然曹操也不是特别在意。
他毕竟初来乍到。
像这种细枝末节之事,往后有大把的时间来做调整,就不必纠结了。
厅堂宴会之上。
曹操高居主位。
而曹昂则坐在他左手边半高位置,袁遗的席位则再往下半格。
由于此刻宴会尚未开始。
因此众人之间倒也聊得熟络。
看着就在自己右手边的曹昂,袁遗挪了挪位置,稍稍往边上靠了些。
随后对曹昂拱手示意。
脸上热情洋溢,满面笑容的说道:“子脩,洛阳一别,已有数月未见,别来无恙乎!”
曹昂以礼相回。
同样笑眯眯的说道:“叔父安好,当初洛阳一别,却没想到今日在这昌邑县之中,我又很快再见到叔父。”
……
听闻此言。
袁遗顿时一阵唏嘘感慨。
说起洛阳一别,他就忍不住心中思绪万千,当初大家同为讨董联军,自己与曹昂的父亲曹操地位相仿。
大家都是一郡太守。
而眼前这小子,最开始还只是个虎贲校尉,等到讨伐完了董卓,也不过就是变成了虎贲中郎将,依旧管着他那一两千兵马。
然而前后不过数月时间。
一切就都变了!
曹操变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成为了掌管兖州军政大权的一把手,手底下更是兵多将广。
而这小子更是不得了。
官职虽然没咋变。
但听说曹操所带来的两万大军中,其中五千就归这小子一人所有,而且前些日子在廪丘县大败黄巾贼,这样的辉煌事迹,更是足以惊掉袁遗的眼球。
大家都在水涨船高。
跨着级往上跳。
唯独自己是水往低处流了。
思及此处。
袁遗心中更是悲愤。
都是姓袁的,相比于袁绍和袁术这两位大宗嫡子,自己这个小宗出身的,果真还是有天壤之别。
偏偏他还命不好。
碰到了刘岱这个禽兽。
一点家底都被掏的干干净净。
真是见了鬼了。
……
心中悲愤一阵后。
袁遗还是很快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以其多年为官的涵养,迅速的转变出一幅赞叹的表情。
一边拍着大腿。
一边对曹昂说道:“先前我收到消息,说是子脩要率兵前往廪丘县,镇守济阴郡的北方防线。”
“听到这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