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的几点条件,但他们依旧能代代传家,靠的是什么,难道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况且近些年来,青州之地纷乱不堪,朝廷所设置的盐官,要么沆瀣一气,要么无力掌控局面,总之都形同虚设,这让手头上拥有盐场的家族和商人,逃掉了多少上缴给国库的税,我要一个一个查的话,有几人能活下来?”
…………
曹昂言语间丝毫没留面子。
而且这还没完。
在略微停顿的几秒钟,让糜芳消化了一下自己的言语,同时看着他的面色,逐渐变得有几分晦暗之后。
才自顾自的继续说了起来。
“本将军已经说了既往不咎,之前的账一笔勾销,往后不得再碰而已,这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还想着得寸进尺,实在是令人费解。”
“拿着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庞大家业,去买田置地,一跃之间就能成为田连阡陌的大地主,省去了几十年的光阴,少走了不知道多少弯路。”
“倘若这样也算生活艰难,也需要给条活路的话,那恐怕问遍大汉王朝,都将会有无数人争到头破血流,也一定要来体验这样的日子。”
话音落下。
糜芳彻底的沉默了。
他实在是无力辩驳。
无论是摆事实还是讲道理,他都很难在明面上予以反驳和回击,因为事实正如曹昂所说,自己这方根本不占理。
至于非明面上的。
那就更没得谈了。
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糜芳是真想起身向曹昂告辞,干脆一走了之,别的事再也不管,也落得一身轻松。
可一想到黄县李氏等几大家族,对他所许下的庞大利益,以及对私盐转官政策扩散的担忧。
糜芳还是决定咬紧牙关,硬着头皮,无论如何最后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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