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清醒,帝璃渊立即下意识扫了扫自己的身边,然而周围早已没了某个渣女的身影,只剩满地开得灿烂的彼岸花,凉风卷着几片花瓣飘过,甚是凄凉得紧。
帝璃渊攥住了自己身上盖着的衣袍,手背青筋根根暴起,一张俊脸阴沉沉,“逃了?”
良久,他忽然低声笑了一声,笑容说不出的渗人,幽暗的紫眸瞬间蓄满了无尽的风暴,一字一句,咬牙道:“以为逃了就没事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楚晚璃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的前世点上了一拍白蜡烛。
女壮士,您多保重!
她还
是第一次见大魔王气成这样!
接下来,幻境再次变化,楚晚璃一直以旁观者的视角,目睹了帝璃渊的各种威逼利诱,死缠烂打。
红衣女子由一开始的避之不及、心虚、咬牙切齿,最后变成了无奈,神域也任由帝璃渊自由出入,可把夜绝寒眼红嫉妒坏了。
不过,红衣女子始终没松口接纳帝璃渊就是了。
但她看得出,她的前世对帝璃渊始终是不一样的。
画面又是一转,这次是神域的宫殿。
红衣女子烦躁地坐在主位上发呆,似是在苦恼着什么。
“神君,不好了!不好了!”侍女步
履惊慌地从殿外跑了进来。
红衣女子正烦得不行,见状,当即没好气道:“干什么?毛毛躁躁的。”
“魔域……”侍女喘着粗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帝璃渊又怎么了?”眉心狠狠一跳,红衣女子头疼扶额。
自从她不小心睡了他之后,这帝璃渊就跟狗皮膏药似的,追她追得紧,怎么也甩不掉,搞得她现在只要一听到魔域两个字就头疼无比。
“魔域,魔域帝尊亲自派人来我们神域提亲了!扬言要神君负责,给个名分!”侍女平复了剧烈的心跳后,大声回道。
“噗……”红衣女子
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了,呛得脸蛋都红了,咳得死去活来的。
楚晚璃站在一旁,也被帝璃渊这波骚操作给惊到了。
我滴个乖乖,玩这么刺激的么?
正腹诽着,就见帝璃渊带着三千多箱聘礼就这么畅通无阻地走了进来。
那丰厚的聘礼,占满了整座宫殿,甚至有些装不下,还一直排到了神域的演武场上,壮观极了。
“帝尊,您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咱不能好好商量么?”红衣女子随手擦了擦嘴角的茶渍,连忙从主位上跑了下来,万分头疼地看着他,试图阻止他这危险的想法。
“你睡
了本尊,难道不该给本尊一个交代么?”帝璃渊眸光低垂,颇为委屈地凝着她。
红衣女子被他这眼神瞧得一阵心虚,“额,这是个误会。”
“难道晚晚觉得,本尊是个随随便便就能打发的人,睡了就可以不负责?”帝璃渊上前几步,将红衣女子霸道地困在了墙壁跟自己中间,语气虽受伤委屈,可那眼神怎么看怎么渗人!
“不不……”咽了咽口水,红衣女子眼神飘了。
“还是晚晚怕了本尊?你那天的胆子呢?”帝璃渊暧昧地用指腹轻轻压了压她的唇瓣,忽然语气一转,挑衅十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