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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放马牧羊(1 / 2)

类似刚刚那种牧民居住的帐篷,此处的部落有七八十顶,都是那种纯白色的帐篷,类似蒙古包的感觉。这片叫戎狄草原的土地幅员辽阔,无边无际,土地肥沃,野草遍地,羊肥马壮,主要有夷戎蛮三族,还有一些小的族群部落。

如今自己虎落草原,孤身一人,势单力孤,光手链脚链就解决不了。阎淳一身中原人模样装扮,再加上手链脚链特别显眼,惹得部落里的牧民频频注视。

阎淳也没在意那些眼光,此刻就想找个有水的地儿,梳洗一番。虽如今沦落到科吉部落成为了一个奴隶,但也不能邋遢。衣服上自己的血和他人的血变黑凝固,血腥味浓重,却没有衣物更换,阎淳此刻的心情糟糕透顶。

一路也遇到了二十多人,全部身着蛮族的服饰,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众人虽好奇,但并没有上前和阎淳交流。阎淳任意选了一个方向寻找水源,因伤势过重,步子稍微迈大一点,后背的伤就扯着疼,加之低烧引发的头晕症状,不得不小碎步前行,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出了部落,才看到了一条三米宽的小溪流。

溪流清澈见底,能看到手指粗细的鱼儿在溪中嬉戏追逐,溪水很冰冷,阎淳此刻双手捧水,一下一下地清洗脸,直到脸都被磋的发热了才罢手。将外套脱了下来,就着溪水使劲磋着手中的衣物,定定地看着红色的血在水中弥漫开来。

他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前世生活在和平的年代,今生也一直生活在安全的环境里,如今出来游学一趟,两个贴身小厮丧命草原,匪徒十多条人命命丧己手,为了自保,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这滋味,此刻咂摸起来,真的是复杂难辨,不敢置信,却又真实地发生了。

阎淳甩了甩头,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全部抛掉,逝者已矣,适者生存,此刻该琢磨的是如何养好伤,如何拜托奴隶的身份,回庆朝。

将洗干净的衣服,拧干了水,拿在手中。阎淳望了望夕阳西下的草原美景,糟糕的心情终于恢复了一些。慢慢朝着来时的路返回。

回到部落,此时一派忙忙碌碌的场景。牧民骑着马,吆喝着羊群和牛群回圈舍,牛羊的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间或有袅袅炊烟升起,有牧民将锅灶搬出来,就着牛羊干粪做燃料,煮起了晚食。

阎淳远远看着,闻着奶香、米香以及肉香味,揉了揉已然干瘪的肚子,却不知道一会儿等待自己将会是什么。

回到刚刚喝羊奶的帐篷,只见里面已经有一个苍老的妇人在做煮米粥,阎淳不得不上前打招呼道:“大娘,我刚刚饿极了,家里没人,喝了锅里的羊奶,实在对不住,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看对面的老妇人一脸听不懂的样子,阎淳只得边比划边将之前在溪流边掏出来的衣角藏着的碎银子递给了老妇人。

只见之前还一脸懵的老妇人,看见碎银子,赶紧抢了过来,又用牙咬了一口,确定是真的,才小心地擦了擦,装进了携带的荷包里。又认出了眼前的少年人,就是之前侄子阿林多送来的中原奴隶。

昨天蓬头垢面的一脸灰尘和血迹,看不出来长什么模样,如今仔细一观,却见十三四岁的少年人,肤色白皙、五官精致,雌雄莫辩,俊俏模样堪比草原上的明珠,声音清脆温润,六尺高,身材清瘦,气质不凡。听侄子说,这少年还是个狠角色,一个人杀了七八个叼狼匪徒,称得上是武勇过人。

看了看少年的白皙细腻的双手,就知道是没做过粗活的,看其身上的衣服布料,就明了这个身手好的少年人身份不简单。昨儿侄子就说,家里缺劳力,把这少年郎抓来干活,自己和他大伯也能轻省些,不过,要仔细看管着,若有不对,或者驯服不了,再杀了也不迟。

老妇人看了看眼前的少年郎,指了指羊圈的草料处,示意阎淳回自己的地儿,彼此无法沟通交流,也不想多费口舌。

阎淳看着老妇人的手势,明了地点了点头。慢慢走回了草料窝棚。一面将清洗干净的衣服晾到栅栏上,并将右袖紧紧系在其中一根木材上,怕夜晚的风吹走衣服。又看了看陆续进圈的牛羊,跟着牛羊后面吆喝的老头子和小姑娘。

嗯,这家人,目前就三个人,其中还有个心善的小姑娘。如今自己这伤,恐怕要养一两个月,暂时先在此处休养倒也未尝不可。

将牛羊都关进了圈,那个身材稍稍有点佝偻的老头子和一脸小麦色的小姑娘叽里咕噜地交流了几句就回了帐篷,接着小姑娘进了草料窝棚,看到此刻明显梳洗过一番的少年郎,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和欣喜,快步走了过来:“你起来了,好些没有?”

阎淳见到小姑娘也很高兴,虽然没听懂她的话,但差不多能明白是问什么,对着她躬身行了一礼感谢道“多谢姑娘的赠药之情,小生感激不尽,如今用了药,已然好多了。”

小姑娘看来有些局促,赶紧过来扶起了阎淳,然后才退后了一步摆了摆手。

看少年郎的样子,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早上出门的时候,看到他烧的脸庞红通通,本来不放心想留下来照看的,可是阿爹阿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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