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侯爷的脸色变了数变,表情凝重,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狠狠地说道“三郎,走,我们换上盔甲,去军营,带兵去将仪儿救回来,快!宜早不宜迟!”
阎淳看出来了,这个决定他做的很是艰难,边想着边跟着小厮后面,到了一间更衣室,换上了谢侯爷给他新做的古铜色的盔甲,此去军营,必有一场硬仗要打!除非,谢大将军主动退让,否则,难以善了。
两人穿好盔甲,拿好武器,阎淳还特意拿了一把最近用惯了的长弓,带了两篓子羽箭,快速来到练武场,管家已经命人牵来了马匹,集合了府上的护卫,差不多八百人,全部都骑上了战马,带上了长刀等武器。
谢侯爷看着面前的一群人,一声令下,率先一马当先走在前面,阎淳紧跟其后,呼啦啦后面的护卫们步伐整齐地跟在身后,众人朝着城外三十里地的军营疾驰奔去。
阎淳此刻骑在马上,心跳动的剧烈,冷冽的风呼啸着从耳旁吹过,仍然能听见心扑通扑通的声音,格外的响亮,希望一切都来到及。
来这么久,也没见过侯爷的义子—谢衡大将军,从下人耳朵里,听到的只是一个沉默寡言、为人和善的老好人形象,若是此次楚麟仪深陷险境,是他一手操控的话,他这个人,则是敌非友了。
大约两刻钟,众人已经到了军营门前勒马站住,谢侯爷在营门前亮出了自己的虎符,随后守门将命令士兵打开大门,他一骑在前带领众人骑马进了军营。
军营中的将领此刻都聚集在大将军军帐中议事,谢侯爷直接带领众人来到了军帐前,这大批人马的动静,早已惊动了议事中的众人,谢大将军早已快步走出了大帐,一探究竟。身后跟着不明所以的众位军中将领。
谢大将军远远看到了谢侯爷,脸上一闪而过惊疑之色,心中却感慨这一刻终于来了的感觉,悬在半空中的石头落了地。随即恢复了一贯的沉稳之色,看到谢侯爷翻身下了马,才迎了上去,边伸手去扶,边蹙眉说道“义父,您身体不好,怎么还来了军营?”
“哼,老夫再不来,就怕我的仪儿会步她舅舅的后尘了!”谢侯爷避开了他的搀扶,看了看眼前或陌生或熟悉的将领面孔,心中有了数。
“义父这是哪里的话,仪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带兵遭遇埋伏,我也着急啊!这不,军中这会正议事,商讨如何去救出仪儿呢!我也是万万不相信她会出事的”,谢大将军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请谢侯爷进帐议事,并急急地辩解道。
谢侯爷看此处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没有停留,直接进了军帐,在中央的将军位上坐了下来。阎淳站到了谢侯爷的身后,看着陆续进帐的众人,特别是谢大将军,他找了左边的座位坐了下来。
“老夫我就不在军中走动,不曾想,添了许多新人啊!正是人才济济啊!”谢侯爷扫视了面前的一干人等,不带表情的说道。
“义父,进来战事频繁,多有立军功卓著着,故而提拔了不少将领。”谢大将军在一旁解释道。
“好了,话不多说,我今儿就是来找你要兵的,你派一万骑兵给我,我让仪儿的未婚夫婿阎三郎去将她救回来。”谢侯爷将阎淳拉到了面前,话不多说,直接步入正题,事情发生这么久了,还在这慢腾腾地、一点儿不着急的议事,现在这里的一个将领,他都不放心了,只有将阎淳退出去了。
直到此刻,众人才将目光移向这个穿着一身簇新的铜色盔甲的漂亮的男生女相的少年人,有将领心中暗自嘀咕“谢侯爷,果然是老了,糊涂了,这么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少年郎,也敢说领骑兵一万,真的是荒唐!”不过这话,是不敢当面说出来的。
“义父,这不规矩啊!这少年郎不是军中将领,看他年纪也不大,柔弱书生的样子,如何能带兵啊!这万万使不得”,谢大将军直接否道,看向谢侯爷的目光中满满的不赞同之意。
“侯爷,卑职说一句,这军帐中哪个将领,不比这黄毛小儿强,就算要派兵救援县主,也没必要派他去吧!”一个黑脸的中年将领站起来说道。
“对,侯爷,我赞同大将军和周参将的话,这完全行不通,军中之事,岂是儿戏,如何能让外人插手。”另一个将领站起来附和道。
下面的将领,你一句我一句,都是不赞同的话语,言中多有冒犯之意,咋咋呼呼地宛如炸了锅似的,阎淳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了思量,这个提议难以服众,估计只能作罢!
突然,一个声音冒了出来,“侯爷,军中之事,如何能由一个黄口小儿来听,来人啊,将他给我带出去!”其中一个站在大将军旁边的副将站出来大声道,眼中的轻蔑明晃晃地射了过来,就不知道是对着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了。
“李度,你放肆!谢衡,这就是你的态度!”谢侯爷一听这话,冒了真火,直接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此刻坐着的气定神闲坐着的谢大将军气道。
“义父,今时不同往日,仪儿当日来军中历练,我可从没为难过她,而他,他可不够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