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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见面互怼(1 / 2)

好在没有等待很久,先前的婢女将汤药端了过来。

阎淳谢过,接过尚在冒烟的汤药,来到了床前,汤药黑漆漆的,闻起来就是一大股苦药味道,将汤药放置一旁的矮几上,搀扶起江曜,将枕头靠在其背上,坐稳床头,轻声唤道:“阿姐,阿姐,醒醒,醒醒!”眼瞅着唤不醒,阎淳不得不轻轻摇了摇她的手臂,“阿姐,喝药了,醒醒……。”

好一会儿,江曜才迷迷糊糊睁开眼,半睁着眼,看着眼前的人,声音沙哑道:“鱼……,”

“阿姐,你终于醒了,快,这是大夫给开的汤药,我给你喂!”阎淳截住对方的话茬,眨巴眨巴眼。

江曜看到那一碗黑漆漆的汤药,皱眉婉拒道:“不要,阿弟,这汤药有毒!我不要喝!”

“咚!”一声短促的响声后,什么东西掉地了,紧接着一阵密集的脚步声“踏踏……”。

阎淳神色一凛,赶紧放下汤药,起身快步打开舱门一看,却只能见到一片浅黄色的衣裙,一个眨眼间,消失在了左侧的转角。

细扫了一眼船舱地面,什么也没有,他没想着出门去寻,直接回了客舱。

此刻再瞧那碗汤药,阎淳心里打鼓,谨慎道:“刚刚那偷听的小丫鬟先前给你换过衣服,这船的主人是淮阳盐商苏府,你可听过,这药还能喝不?”

江曜闻言苦笑一声,眸色暗沉,叹道,“只怕咱俩进了贼窝了!这汤药不喝也罢,死不了!”

“什么意思?”阎淳追问道,将腰间的刀紧了紧。

“若是没错的话,这苏府应该是侧妃茹氏的外祖家,大盐商淮阳苏氏,怎么会怎么巧,太巧了……。”江曜眉眼低垂道,纤细的睫毛落下一片阴翳。

“巧什么?你难道怀疑……,”阎淳迟疑着问道,探寻的目光看向江曜。

“嗯,八九不离十了!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我身边居然出了奸细,此行本隐秘了行踪的,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只怕,我那好三哥只是一只出头鸟罢了!”江曜冷笑一声,只言片语道。

“阿姐,那现在怎么办!”阎淳知道大宅门里面勾心斗角的事情多,王府只怕更甚,既然这是针对江曜的一场阴谋,先如今自个儿,自投罗网,如何是好。

“阿弟,只怕对方现在还没摸清咱们的身份,咳,如若不然,只怕我们此刻早已身首异处了!对不起,我又连累你了!”江曜咳嗽一声,细细喘息着说道。

“你说,这船是不是去……,”阎淳眼睛盯着江曜,看着对方点了点头,彼此会意,两人没再说下去。

阎淳此刻如坐针毡,没想到辛辛苦苦奔逃,此刻神虚体乏,却不得不提心吊胆的。

“若是咱按兵不动,这汤药不喝,你身体能扛得住吗?”阎淳提出了一个迫在眉睫的事情,担忧地看着依旧脸色通红的江曜。

江曜伸手摸了摸额头,叹道:“这身子真是不争气。”

“咦!”阎淳眉头一皱,右耳灵动性地动了动,“前面好像出了事,船停了!”他来到舱窗边,一扫清波荡漾的江水,确实停了。

“阿弟,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不行,我不放心,我们就呆在此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放心,即便是死,咱黄泉路上也要做个伴。”阎淳没当回事,不管怎样,反正他不可能将她一个人仍在如今危机四伏的船舱中,若出了意外,只怕他此生难安。

“鱼郎!你没变……。”江曜桃花眼一酸,泪洒衣襟,喃喃道。

阎淳视线中只看见女人此刻病中乌紫的嘴唇动了动,没听清说了什么,他视线扫向一旁的汤药,狠狠心,端起来走到窗口,伸出修长的手翻碗将汤药倒入了滚滚江水中。

舱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模糊的说话音断断续续传来,忽而,整齐的步伐传来。

“扣扣扣……,里面的人都出来!”一片嘈杂中,舱门陆续被打开。

“来了!”当扣门声响起,阎淳神经紧绷,握刀的手攥出了青筋。

将插门栓松开,门开了,十来个兵卒手持兵器虎视眈眈地瞪了过来。

“快出来,你叫什么名字?房里还没有人?你们将人带到船头去。”带头的兵卒喝道,也没在乎回答,转头吩咐道。

“我……,”得嘞,不用答了,阎淳转身准备去搀扶江曜。

“慢着,将刀给他卸了!”

“诺!”

于是,两手空空的阎淳一个公主抱,将浑身无力的江曜抱着,被兵卒驱赶着来到了船头。

只见正前方三艘官船将去路封死,一排排装备精良的兵卒将整条船围了个严实,先前的冯管家正站在一个中年富商旁边耳语着什么,护卫丫鬟小厮全都被驱赶至一起,紧接着,船工等人也被驱赶来了。

“咦,”阎淳眼睛睁大,不敢置信地望着对面船舱上出现的人—身披银甲的栖霞县主楚麟仪。

只见对方脸色憔悴,一双眼睛布满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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