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盈婉捂嘴娇笑:“嫂子,你当真会吃醋吗?”
郑鸳儿吃得差不多了,却不急着回她话,擦了擦嘴。
一旁的月芽见时机到了,笑眯眯地看着陈盈婉:“表小姐,您说巧不巧,郑主子也给侯爷准备了一样的礼物呢。”
说着,月芽将带着的包裹打开,呈到李玄面前,笑道:“主子爷,姨娘亲自选的布料、丝线,缝了好几天好几宿呢。”
“姨娘说这些东西虽有下人做,但到底不如同床共枕的自己人更懂侯爷。姨娘知道什么料子不磨脚、知道侯爷穿什么底子舒服,尺寸也是姨娘来来回回改了好多次的。”
李玄方才的不高兴一扫而空。
这几日不见郑鸳儿,他还有些气恼这女人太沉得住气,竟然不主动找自己。
但见到眼前这双靴子,他前几天积累的郁气都散了个干净。
鸳儿还是记挂着他的,即使身子不舒服,还是熬了几天给他做这双靴子。
李玄拿起靴子,侧面绣着一朵淡色的梅花。
他勾起唇角。
又是梅花。
旁人许会嫌这梅花粉嫩,不适合男人穿,可李玄却爱得紧,一看到这花就想起来郑鸳儿。
“你还欠爷一个荷包,说拿走打络子,现在还没还给爷。”他伸出食指隔空点了郑鸳儿两下。
“不给了。”
郑鸳儿扭头看他,语调上扬,透着一丝娇嗔。
李玄笑:“你说不给就不给?爷给你三天时间,回侯府之前,把荷包送回来。”
郑鸳儿不回答,站起身:“妾身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侯爷跟表小姐继续聊着吧。”
李玄看着郑鸳儿上楼,轻笑一声。
陈盈婉在一旁脸都快笑僵了:“表哥,你就这么由她走了?”
好没规矩的妾室。
两人打情骂俏,仿佛她不存在一般。更别说两人送的都是靴子,她送的李玄就只看了一眼,郑鸳儿送的,李玄就那般高兴。
看来不仅不是个乡野村妇,还是个会耍花招的狐媚子。
年纪那么大了,玩得倒够花。
陈盈婉笑容盈盈,桌子下的手却捏紧了丝帕。
日后她当了侯夫人,府里断断留不得这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