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顿时静了下来。
重明道君握紧拳头,死死盯着灵希,他岂会不想拿出证据,可是没有。
以他大乘初期修为,竟然看不出雪樱中了什么毒,不要说毒了,连中毒的痕迹都没有。
如果不是看那狐狸痛苦到抓下了身上一层皮毛,他都以为对方是装的。
灵希自然知道他查不出什么,才敢这般有恃无恐。
“呵!,捉贼捉赃,连最基本的证据都没有,师尊您是如何判定我给雪樱下毒的?”
说着,灵希停顿了一下,一一观察上面几人辩无可辨的精彩表情,心中暗爽。
“正好,我这里可有的是人证。”
“午时,数万弟子在演武场练剑,把来龙去脉看的一清二楚,师尊您老人家信誓旦旦的说我下毒害人,那就去问问那些弟子们看到的是什么吧。”
“师姐,你不可以这样,阿樱说是你……”水仙还想继续辩驳,可灵希却不想给她机会。
“我的好师妹,你的意思是说雪樱一个人的说辞,能敌得过数万人吗?还是说,你当那么多人的眼睛都是瞎的,看不到真相?”
水仙惊呆了,这么大顶帽子给她扣下来,如果坐实了,宗门的人以后会怎么看她。
“师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要血口喷人。”
“对,你不是。”灵希不和她辩解,直接点头承认她的说辞,把水仙气的眼圈又红了。
不理会水仙,灵希转头面对重明道君。
“师尊,您要是不信,明天大可把演武场的弟子全部招来,一一问话。”
这下,重明道君彻底无言以对了。
水仙死死咬着唇,如葱的手指,紧紧拽着师尊的衣角,显得弱小又可怜。
再看另一边的白泽,从始至终不发一言,看着灵希时一直是温和的,就算她把他亲妹妹怼哭了,也不见他有一丝恼怒。
如果说灵希最恨的是水仙,因为她惯会用柔弱做外衣,将自己包裹的单纯无害,那最忌惮的就是白泽,他从始至终什么都知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所以才能这样安然自若。
“师尊若无其他事,徒儿就此告退。”灵希向重明道君拱了拱手。
转身走出了大殿,再也不看上方的那几个人。
出来后,她理所当然的让上官流云送自己回无极峰。
上官流云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但看师尊阴沉的面色,又不敢说什么,只好御剑载着灵希回了无极峰。
回到洞府,灵希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每一次师尊问罪,她从来没有全身而退的时候,这一次实数是
个例外。
现在已经接近凌晨,灵希和系统简单聊了两句,就躺下睡了。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曾想第二天一大早,无极峰上飞来一道剑影。
清晨,太阳才露头,水汽凝成露珠,还没有被日光烤干。
灵希正睡得香甜,耳边不断传来苍蝇似的烦人抽泣声。
不耐烦的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渐渐清晰,有一白衣墨发的女人映入眼帘,灵希“噌!”的一下子坐起身,睡意全无。
“你是不是有病,大早上在我床边嚎什么丧,我还没死呢。”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灵希的小师妹水仙。
她此刻满脸疲惫,眼圈通红的跪坐在灵希床前,贝齿咬着下唇,因为用力过度,下唇红肿的,都快滴出血来。
灵希烦不胜烦,她和水仙天生犯冲,只要挨着她,自己准倒霉。
“说吧,啥事。”
水仙对上灵希冷漠的气势,身体下意识抖了抖。
灵希翻了个白眼,她还什么都没做呢,至于吓成这样?
“不说?那你可以出去了,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你最好不要来无极峰,免得出了差错,咱们亲爱的师尊拿我开刀。”
“师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吵你清梦的,实在是……”说道这里,她的眼圈更红了,像只小兔子
似的,惹人怜爱。
灵希抱胸看着她,每次都是这样,如果有外人在,一定又会以为是自己欺负了她。
“不说是吧?”这次,灵希的声音冷的仿佛结了冰。
水仙哭泣的声音一哽,见她真的烦了,赶紧摆手:
“我说我说,师姐你不要生仙仙的气,我真不是……”
“行了行了,废话免了,说正事。”
水仙咬唇,红着眼睛一五一十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
原来,经过一天一夜后,雪樱身上的瘙痒一点没有减轻的预兆,相反的,还更加严重了。
他们想尽了办法,丹药,药浴全都用了一遍,却一点用都没有。
水仙见雪樱把自己抓的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