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夜的内心忽然有些慌了,他想要说些什么,江瓷却已经挪开了视线,看向白落樱,语气淡淡的道:“落落,你身子虚,赶紧去房间里好好休息。”
白落樱还没来得及开口,又见薄妄夜拧眉朝她看了过来:“落落,听话,去房间好好休息。”
她看了一眼江瓷,又看了一眼薄妄夜。
见薄妄夜身上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股暴戾气息,这才点了点头,乖乖的转身回了房。
房间的气氛,这一刻似乎变得愈发的冷漠和僵硬起来。
薄妄夜看着眼前不肯再看他一眼的少女,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阔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我……”
他张了张嘴,想要道歉,但硬是没能说出口。
只是那双紧张搅在一起的双手,出卖了他的紧张。
可江瓷却是看都不愿多看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骨节分明的大手忽的一把拉住了她,伴随而来的是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都怪高基那个家伙没有调查清楚真相,等下我回去好好收拾他!”
“……”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推卸责任?
江瓷淡淡的抽离自己的手:“刚才我可是亲耳听薄少说,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吗?”
薄妄夜顿时语塞。
他想要向她低头,但从未低过头的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讨她欢心。
斟酌了片刻,他缓缓地抬起修长的指腹,轻轻的抚摸上她脖子上被他掐过的肌肤,低低沉沉的道:“疼吗?”
江瓷只觉得好笑:“薄少要不要试试,被人掐着脖子的感觉疼不疼?”
“好!”
薄妄夜想也没想就答应道。
下一秒钟,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就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的手掌强行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阿瓷,你掐我吧,只要你满意,怎么样都行。”
“……”
阿瓷?
听到这个称呼,江瓷忽然有些恍惚。
前世阎冽每次骗她的时候,都会唤她阿瓷。
所以男人骗女人的手段,都是无师自通的吗?
江瓷忽的抬眸,冷冷的看着薄妄夜那张没什么温度的面孔:“薄少,你不必这样,我不过是你们薄家花钱买来的冲喜新娘而已,对薄少而言,我应该就是一只金丝雀吧。”
薄妄夜看着她的脸,蹙眉道:“你不该让陆沉有接近你的机会。”
言外之意,若是她不这么做,他就不会生气。
“……”
别的男人想接近她,难道她还能阻止?
她能做的,不就是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吗?
这不就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
“薄少,不如你买个笼子把我关起来,那样就不会有任何男人可以接近我了。”江瓷忽然嗤笑出声。
闻言,薄妄夜的面色又沉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彼此,良久都没有说话。
咚咚咚!
一阵富有节奏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吗,打断了短暂的平静。
面色阴沉的男人转头看向门口,黝黑的眸子瞬间如寒冰般发出阴冷的光芒。
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这个时候打扰他和小傻子?
江瓷依然维持着冷漠的姿态。
似乎对门外敲门的人不为所动。
“咚咚咚!”
敲门声再度响起,伴随而来的是一道磁性好听的嗓音:“落落,你在家吗?我是靳北爵,刚才江小姐的耳坠掉在电梯里了,我帮她送过来。”
闻言,江瓷眸光微微颤了颤。
她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耳垂,才注意到自己的钻石耳坠不知何时掉了一只。
薄妄夜一双眸沉沉的盯着门口:“去开门。”
江瓷冷冷的睨了薄妄夜一眼,走到沙发前拿起之前脱掉的披肩穿上,这才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一袭白色运动衫的靳北爵。
男人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江小姐,你的耳坠掉了,我现在把她还给你。”
说着,靳北爵就伸出右手,摊开手心。
一条紫色的钻石耳坠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里。
“谢谢。”
江瓷没有多想,伸手就去拿靳北爵手心里的耳坠,却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男人的手掌心。
似乎在少女触碰的瞬间,靳北爵看她的眼神更加的柔情起来:“不客气。”
丝毫没有注意到公寓里的薄妄夜,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看到的就是靳北爵深情款款看着江瓷的画面。
霎那间,薄妄夜原本压下的怒火又再次翻腾起来。
这男人的手,看样子该废了!
江瓷能感觉到身后有一双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