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宿,谢晚凝早就累了,这会儿趴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淅淅沥沥的春雨是从后半夜开始下的,谢晚凝醒来时已经天色大亮,院子里的桃花被春雨打得残败,花瓣落了一地。
谢晚凝用过早饭之后,早早地去了谢晚霜的院子。
这会儿谢晚霜正在屋里读书,谢晚凝推门而入,“姐姐真是好兴致,这会子竟还有空看书。”
既然她都是恶毒女配了,那倒不如再恶毒一点好了。
谢晚霜此时正坐在窗边, 那一身白衣格外醒目,身子又生得瘦弱,模样又格外惹人怜爱,真叫人忍不住垂怜几分。
谢晚霜道:“妹妹来了,快坐,我昨日受了罚,膝盖还疼着,便不能起身相迎了。”
谢晚凝走近她,一巴掌直接给她扇了过去。
“你叫傅玉衡上门提亲迎娶我为妾之事,我忍了便罢,昨夜你又叫他夜探我闺房欲夺我清白,谢晚霜,我这里可没有再二再三。”
谢晚霜捂着被扇红的脸颊,双眸含着盈盈泪水,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妹妹误会了,我从来没有叫傅小侯爷对你做这些事。”
谢晚凝冷笑出声,“你没有?傅玉衡厌极了我,怎么可能娶我,哪怕是妾。他是军侯之子,即便再多情风流,又怎么可能做出夜探他人香闺之事出来?”
谢晚凝抬起谢晚霜的下巴,直视她,“不是你差遣,他怎么可能做出此等事来。”
谢晚霜眸中的泪水落在脸上,哭的那个叫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妹妹误会了,我真的没有。”
谢晚凝道:“你若讨厌我,来,咱俩打一架,你能不能别这么哭哭啼啼的样子。”
谢晚霜垂下眼帘,眼底闪过鄙夷,“我们是好姐妹,打架做什么,只是晚凝妹妹你误会我了而已。”
谢晚凝双手叉着小细腰,这女人说不通,算了。
她出声警告,“以后你再让傅玉衡夜探我闺房,我绝对饶不了你。”
她转身走了,很快消失在院子里。
谢晚凝走到前厅,发现魏氏和谢玉安都不在。
谢晚凝道:“我爹呢?”
揽秋道:“大人今日休沐,原本是想陪着姑娘一块儿牌九的,谁知今日一大早闽越王府的奴才派人来请大人,叫大人去府上一块儿用午食。”
谢晚凝眸中惊讶,“萧璟驰把我爹叫去一块儿用午食?”
揽秋点头道:“是啊,王爷驰骋疆场多年,杀敌无数,难免令人畏惧,于是大人把夫人一块儿叫去了。”
谢晚凝道:“我娘也去了?”
这萧璟驰究竟想干什么?
难不成是她昨日没应允和他一块儿午食,今日他就报复在她爹娘身上?
报复心这么强一男人,以后谁敢和他处对象呀?
这厢谢玉安和魏氏战战兢兢到了王府,见王府琼楼玉宇、假山喷泉,无一不彰显着奢华尊贵,心里更是惊叹闽越王不愧是朝廷重臣、天子宠裔。
两人被管家迎着进了客厅,丫鬟婢子端着茶点、瓜果、净手盆有序进入,放下东西后又有序而出。
两人虽也出身名门,却也难见到这样的场面。
这臣官和皇亲贵胄比起来,确实是云泥之别。
两人在客厅坐了一会儿,便见萧璟驰从甬道走来,他刚刚下朝回来,穿着一身黑色盔甲,肩胛上的狼头护肩霸气又威严,配着他高大健壮的身躯,更让人觉得压迫感十足。
两人连忙起身行礼,却都已紧张得手心出了一层冷汗,“下官(臣妇),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璟驰道:“两位不必多礼,坐吧。”
两人双腿抖如筛糠,坐了下来,却也是如坐针毡。
萧璟驰道:“昨日本王与晚凝凑巧在好吃酒楼碰面,晚凝”
“小女从小被下官娇生惯养,若有顶撞王爷之处,还请王爷从轻发落。”谢玉安不等萧璟驰把话说完,直接双膝跪了下来,埋头说道。
魏氏见此也立马跪下身来,“臣妇教女无方,若小女有不敬王爷之处,还请王爷从轻发落。”
萧璟驰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大人和夫人误会了,晚凝举止有方,端庄有礼,并未有顶撞本王之处,今日叫二位前来,只是想问问晚凝日常爱吃些什么,本王也好讨了她的好去。”
谢玉安松口气,这位大爷不早说,害他都快吓破胆啦。
魏氏也松了口气,还以为今日脑袋都要掉在闽越王府了,她这么漂亮如花似玉的一颗脑袋砍掉了多可惜啊。
两人起了身坐了下来,魏氏笑着道:“我那女儿日常就爱吃红烧肉,零嘴爱吃些糖果,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萧璟驰笑道:“倒也很好养活。”
魏氏道:“王爷您满意就好。”
萧璟驰道:“晚凝与那位傅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