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安道:“是下官做父亲的失职。”
萧璟驰转身大步离去,头也不回。
谢玉安对谢晚霜道:“为父能保你一次保不了你第二次,霜儿,以后别再伤你妹妹。”
谢晚霜仍旧否认,“我没有伤晚凝妹妹,不是女儿做的,女儿绝不会认。”
谢玉安气得脑瓜子嗡嗡疼。
萧璟驰走回营帐,祁连舟抱着小白奶狗正等着他,如今这只小白奶狗已经有了一个高雅的名字,叫饭桶。
祁连舟道:“王爷,簪子已经找到了。”
萧璟驰道:“你竟如此迅速。”
祁连舟把怀里的饭桶放在地上,“还得靠他,狗鼻子灵着呢。”
萧璟驰仔细瞧饭桶,也就小半个月,饭桶已经长大了些,虽然还是小,但他的耳朵却尖了不少。
萧璟驰道:“他是狼。”
“狼?”祁连舟蹲下身子,左右端详饭桶,“不会吧,可他汪汪叫。”
萧璟驰道:“从睁眼起就是被母狗奶大的,自然也把自己当狗了。”
祁连舟:。
站在地上的小饭桶望着萧璟驰,奶声奶气的,“汪汪!”
萧璟驰道:“狼是狼嚎。”
小饭桶持续叫,“汪汪!”
萧璟驰道:“行了,你就当狗吧。”
饭桶:“”
他狗脑袋觉得萧璟驰说的不像是好话,于是冲着萧璟驰的黑色大靴就准备尿一泡。
祁连舟立马把饭桶抱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饭桶丢到了柔软的草地上。
饭桶——
又不尿了。
祁连舟准备今天中午吃狗肉。
奶狗的肉嫩着呢。
萧璟驰道:“簪子呢?”
祁连舟拿出簪子递给萧璟驰,那是一根镶嵌了白玉的银簪,簪子上还沾有血迹,只是这会儿已经干了。
萧璟驰道:“拿去给谢大人,他怎么跟你说的,回禀本王。”
祁连舟颔首道:“是。”
午后,谢晚凝正坐在帐内和揽秋无聊地玩儿牌九。
萧璟驰从外面进来,见谢晚凝精神头儿不错,问道:“伤口还疼吗?”
揽秋忙起身行礼,识相地退出了帐内。
萧璟驰想,等谢晚凝入府过门了,得好好赏这奴婢,识趣。
谢晚凝道:“痛。”
萧璟驰道:“谢晚霜如今跪在自己帐内,她拒不承认是她伤了你,本王已经找到她伤你的簪子,交给了你父亲,你父亲的意思还是他会好好教育谢晚霜。”
谢晚凝怒得起身,“爹爹就准备小小教育一番谢晚霜就完事儿了?”
萧璟驰道:“若晚凝想要出气,本王这就命人把谢晚霜给你绑来。”
谢晚凝道:“这事儿你不要管,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上。”
眼看着小姑娘撸起袖子就要去干仗,萧璟驰拦住她,“你身上还有伤未痊愈。”
“对哦。”谢晚凝才反应过来。
她因太激动,伤口早就被牵动,谢晚凝疼得脸色发白,“好疼,那股筋儿扯得我脚拇指都发疼。”
萧璟驰扶着她坐下,“你先把伤养好。”
谢晚凝努着嘴,一脸委屈,“我再也不跟爹爹好了。”
在这种事情上她竟然偏心谢晚霜。
其他事她都能接受。
谢晚霜可是想要她的命啊。
萧璟驰从怀里掏出一块糖果来,“不难过,吃糖。”
谢晚凝看着他掌心里的糖果,和上次一样,用藕粉色的油纸包着,娇娇嫩嫩的躺在他的手里。
谢晚凝伸手拿过,打开包装纸把糖果放在嘴里,满口都是蜜桃的甜味。
她爱吃糖,她的脾气本身就来的快去得也快,这会子喜欢吃的在嘴里,不开心的事情也就过了。
“晚上想吃什么,宫里御厨做的烤全羊倒是不错。”
谢晚凝道:“我要吃这个,你记得让御厨多放辣椒面儿。”
萧璟驰道:“好,满足你。”
他起身离开,没多久谢玉安进了帐中。
谢晚凝见他进来,整个人气鼓鼓的,对着他就‘开炮’,“我要把你藏私房钱的位置,全部告诉娘。”
谢玉安道:“你姐姐的事,是爹对不起你。 ”
谢晚凝压根儿不听,“有十两银子藏在你的枕芯里。”
谢玉安道:“她毕竟也是爹的亲生女儿,你同父异母的嫡亲姐姐,她纵然有错,可罪不至死,若把她交给闽越王,依照闽越王从不给自己添麻烦的处事风格,晚霜轻则流放边境,重则毒酒一杯留个全尸。”
谢晚凝道:“有二十两银票藏在窗牖边的花盆底下。”
谢玉安在她身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