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安在大理寺知道柳誉被惠帝打了,赐婚圣旨也没下来,高兴得合不拢嘴。
他乘着马车回了谢府,蹦跶着进了正堂。
魏氏正在看府中的账本,见他这么高兴,问道:“什么事儿?”
谢玉安道:“陛下没有赐婚,闽越王妃的位置多半还是咱闺女的。”
魏氏面上也带起笑意,“还是做闽越王妃好,我也更喜欢闽越王这个女婿,可靠。”
谢玉安道:“连惠帝的态度都如此坚决,咱们闺女这福气怕是谁也抢不了了。”
魏氏道:“马上就入夏了,我得再给晚凝做几套好看的衣裙,日后晚凝要和闽越王多接触,可得打扮得再漂亮些才好。”
谢玉安道:“行行行,夫人说了算。”
谢晚凝正在卧房里和揽秋玩儿叠叠木,那长方形的木条被打磨得极为光滑,上面刷了一层棕色的漆,画了谢晚凝喜欢的桃花,木条个个精致。
这东西还是谢玉安亲手给谢晚凝做的呢。
谢晚凝趴在案几桌前,抽出一个木条,那堆叠起来的、所剩无几的叠叠木竟然没倒塌,揽秋皱着一张脸道:“姑娘又赢了。”
谢晚凝道:“你还没抽呢,先试试。”
揽秋仔细挑选了一个,可奈何人一紧张,手一抖,碰到了叠叠木,那已经镂空了大半的叠叠木瞬间倒塌在桌上。
揽秋道:“奴婢就没赢过一回。”
谢晚凝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要不咱们还是别玩儿这个了。”
揽秋道:“奴婢还要玩儿。”
谢晚凝正准备奉陪到底,房门就被人推开,明月进屋道:“姑娘,王爷要见您,现在正在府外等你。”
谢晚凝右手托腮,头上的珠翠碰撞出悦耳的声音,“我可以不去吗?”
明月道:“王爷说您不去,他就进府来见您,也快到午时了,他还没和谢大人、谢夫人一块儿用过午膳。”
谢晚凝:该死的萧璟驰,他也忒会威胁人了。
她只好起身提着裙子出了谢府,闽越王府的马车就停在谢府门口,谢晚凝踩着凳子上了马车。
萧璟驰一身黑玄色蟒袍坐在主位,那蟒袍用金线滚了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矜贵无比,原本就俊美逼人,这样一穿,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萧璟驰不爱打扮,却回回见她,一次比一次穿得好看。
“过来。”
谢晚凝走过去坐在他右侧,双手托腮,“叫我出来干嘛?”
萧璟驰看小姑娘今天打扮得也甚是好看,穿了身玫红色纱裙,那薄纱上面绣着一朵朵精致绽放的白色桃花,远远看去像细碎的雪。
她只抹了润肤的玉露,皮肤却已经像剥了壳的鸡蛋那样白嫩,眉更是不画而翠,唇更是不点而红,脸似银盘,眸似水杏。
萧璟驰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她的脸蛋儿,“带你去吃好吃的。”
一说这个,谢晚凝来了兴味,“我们去哪儿吃?”
萧璟驰道:“樊楼。”
“樊楼很贵的。”
萧璟驰道:“本王付钱。”
谢晚凝爽快答应:“好,吃很多好吃的。”
萧璟驰忍俊不禁。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在樊楼停下,萧璟驰和谢晚凝下了马车,进了楼中。
到包间里,谢晚凝却发现这樊楼竟然也有偷听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