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雨已经带了点雷声,且这雨还下了一夜。次日天一亮,雨就停了。
谢晚凝已经起来洗漱打扮好了,在正堂用了早食,就听看门的小厮来传萧璟驰已经来府外接她了。
魏氏嘱咐道:“进宫一定要守规矩,谨言慎行,可别跟在家里似的口无遮拦。”
谢晚凝道:“娘,您放心吧。”
她出了谢府,见萧璟驰一身水墨色束袖蟒袍站在马车旁边 ,正等她出来。
他朝她伸出手,“走吧。”
谢晚凝把手搭了上去,萧璟驰握紧,把人扶了上去。
马车里,萧璟驰坐在主位上,谢晚凝坐在他右侧。
他牵着她的手,拇指温柔地来来回回摩挲着她的手背,“我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谢晚凝道:“挺喜欢的。”
萧璟驰嘴角翘起。
“你说以后我们生几个孩子好?”他问道。
谢晚凝道:“啊?”
萧璟驰道:“我觉得生八个最好。”
谢晚凝道:“萧璟驰,你今早是不是没吃饭就喝酒了?”
萧璟驰却满脸笑意,自顾自地说道:“老大就叫大宝,老二就叫二宝,老三就叫三宝老八就叫八宝。”
谢晚凝:“”
萧璟驰道:“最好是五个女儿,三个儿子。”
谢晚凝:。
萧璟驰牵着谢晚凝的手,一路嘴角都没下来过,将人带到了寿康宫。
白鹦鹉仍旧站在廊下的站杠上,见谢晚凝和萧璟驰来,张嘴就骂,“一个傻蛋,一个傻瓜,哈哈傻蛋傻瓜!”
谢晚凝问道:“那你呢,你是什么?”
白鹦鹉道:“我是你爹!”
谢晚凝气得上前扒它的毛,白鹦鹉扑扇着翅膀飞起来,“傻瓜急了,傻瓜急了!”
萧璟驰拔下左手拇指上戴的玉扳指就朝白鹦鹉掷过去,白鹦鹉稳准地被打了下来。
“靠,打我老二!”
谢晚凝上前把白鹦鹉捉住,哐哐两嘴巴子,“叫你嘴巴臭,叫你骂人。”
白鹦鹉道:“你再打我一下试试,傻瓜傻瓜。”
谢晚凝又给它一嘴巴。
白鹦鹉:“算你厉害,傻瓜傻瓜。”
萧璟驰看内殿有动静,立马放飞了谢晚凝手中的白鹦鹉,那白鹦鹉立马飞进内殿告状,“祖母,傻瓜打我,傻瓜打我。”
“谁敢打哀家的乖乖儿?”
太后从殿内出来,见萧璟驰身边站了个穿海棠粉色的女子,小姑娘容貌昳丽,皮肤雪白,整个人娇滴滴的,像朵精心养在温室里的娇花。
白鹦鹉站在太后肩头,“祖母,傻瓜就是她就是她。”
太后一巴掌扇在白鹦鹉脸上,“那定是你不对。”
白鹦鹉:“”
太后笑眯眯的,她就喜欢生得好看的,这谢晚凝看起来比太子妃容貌更胜几分,她喜欢。
“你就是谢晚凝?”
谢晚凝立马跪身行礼,“臣女谢晚凝,叩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道:“快起来,多漂亮的孩子。”
谢晚凝起了身,“谢太后。”
太后道:“进来吧,今天的天热。”
谢晚凝和萧璟驰进了殿中,坐在了圈椅上。
宫娥立即端上了热茶和时鲜的瓜果。
太后道:“小晚凝是何年何月生的?”
谢晚凝道:“回太后,臣女是景帝四年十月初九亥时两刻所生。”
太后道:“才刚刚及笄五个月,确实还小,老二也是老牛吃嫩草了。”
萧璟驰:“”
太后道:“小晚凝看上我家老二这头老牛了吗?”
萧璟驰:“”
谢晚凝:“”
谢晚凝:说看上吧,太后这样说,她好像有点亏,要说没看上,谁敢得罪皇家。
太后看谢晚凝沉默,“你不回答也在情理之中,镐京贵女都想嫁给他,哀家却觉得那些贵女眼光有问题,他小的时候傻得很,那会儿他三岁,皇帝还未登基,跟着哀家住在泰州别院,他能被一头鹅追二里地。”
谢晚凝都能想象到三岁的萧璟驰应该还是个小萝卜头,生得粉雕玉琢,像个年画娃娃,穿着小锦袍,被一只和他一样高的大鹅一直追着跑。
萧璟驰尴尬得咳嗽两声,“皇祖母,有些话藏在心里挺合适的。”
太后笑道:“小晚凝,他还有更糗的事,他四岁的时候尿床不好意思,硬生生在我面前说,那是床单自己湿的。”
萧璟驰:“”
谢晚凝笑得眉眼弯弯。
太后想起往事也是满脸笑意,“我问他床单为什么会自己湿,他告诉我说是床单自己哭的。”
萧璟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