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夜还是回京了,腿受了伤,必须回镐京休养。
谢晚凝站在谢府门口看着谢长夜被人从马车里扶出来。
两月不见,谢长夜毫无变化,除了脚不能走动之外。
听说前朝余孽把他腿打折了,谢晚凝心道真是可惜,应该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折才好。
谢长夜上前给谢玉安和魏氏行礼,“儿子见过父亲母亲。”
谢玉安道:“快快请起,听你信中所言,右腿骨折,我可担心坏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行动不方便,爹便让工部侍郎给你弄了个带轮子的椅子,晚凝说这是轮椅,来,你且试试。”
下人把轮椅推了上来,谢长夜被人扶着坐了上去。
他道:“不错,很好,既方便又舒服。”
谢玉安道:“方便就好。”
谢长夜道:“怎么不见晚霜妹妹,是不是谢晚凝又欺负她了?”
谢晚凝道:“我何止是欺负她,我还把她手撕了。”
谢长夜:“”
她以为他是傻子,谢晚霜是牛肉干?
谢晚霜一身白色衣裙从甬道走来,整个人柔弱无骨,身形纤瘦,但模样实在生得好,肤如白雪,模样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谢长夜满眼心疼,他不在府里,晚霜定然又吃苦了。
谢晚凝肯定没放过她,又处处欺负她。
他抬眸瞪着谢晚凝,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
谢晚凝一脚就向他轮椅踢过去,“把脸转过去,别让我看见你的脸,看着就倒胃口。”
谢长夜:“”
谢晚霜忙上前扶住他的轮椅,关心地问道:“大哥没事吧?”
谢长夜道:“没事。”
谢晚霜看向谢晚凝,“妹妹,你平时欺负我也就罢了,大哥走了两月,我就被罚在祠堂跪了一个月,如今大哥受了伤,你怎么还欺负大哥?”
谢晚凝觉得自己是讲理优雅之人,能动嘴绝不动手。
她面带笑意,一个箭步过去,一脚踹倒谢晚霜,一脚踹倒谢长夜,然后理了理裙子,嗯,她确实是优雅之人。
她也实在动嘴不动手。
谢晚凝道:“再诬蔑我,我下次动的可不是脚了,我手脚一起动。”
谢晚霜被踹得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喊痛,谢长夜要惨一些,轮椅正好盖在他身上,这会儿动弹不得。
谢玉安见此,忙道:“快把大公子和二姑娘扶起来。”
下人连忙去扶。
谢长夜道:“父亲,你看到了吧,谢晚凝有多刁蛮任性、不懂尊卑,如今她连自己大哥和二姐都敢踹,您再宠着她,惯着她,日后她嫁进皇家,必定丢谢府脸面。”
谢晚凝道:“你再哔哔一句,我把你三条腿都打折。”
谢长夜道:“父亲你看您再不教育她的话,只怕来不及了。”
谢玉安沉思了半晌,“来人,把三姑娘带去祠堂罚跪两个时辰。”
谢晚凝道:“爹爹,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你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连是非都分不清了?”
谢玉安双手负于身后,“你爹我清醒得很,你是要嫁进皇家的,举止自然要端庄,你踹自己的大哥和二姐这像什么样子,来人,把三姑娘带下去。”
谢晚凝满脸委屈,努嘴道:“老谢,我决定不和你好了。”
她转身离去,却无奈还是被府中下人带去了祠堂。
谢玉安对谢长夜道:“你舟车劳顿,又受了伤,先回自己院子好好休息吧。”
谢长夜道:“是。”
谢晚霜把谢长夜推回了他的葳蕤院,进了屋中。
谢长夜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问道:“晚霜,你没事吧,谢晚凝刚刚踹到你肚子,疼不疼?”
谢晚霜满脸意外,“大哥,你的腿不是受伤了吗,你怎么”
谢长夜走至窗边,看着屋外满池含苞待放的白莲花,“我向萧璟驰禀报前朝余孽之事江南已查无可查,想要回镐京。
按照常理,萧璟驰自然会应允,但他却拒绝了,还调遣我去北境之地督军。
我不用想就知道这其中定是谢晚凝搞鬼,她给萧璟驰吹的枕边风。
我无奈,只能装做被前朝余孽刺杀,被他们打折了腿,萧璟驰这才应允地我回镐京养伤。”
谢晚霜道:“大哥办的是政事,没想到谢晚凝给闽越王吹枕边风,他竟然同意了。”
谢长夜道:“是啊,看闽越王这模样是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难怪惠帝从无心思要闽越王做太子,他确实不适合做皇帝,做个一方霸主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