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带着揽秋出了府中,该看杂耍看杂耍,完全把裴邵的话抛之脑后。
萧璟驰牛高马大,佩刀都足有六十斤重,她不想招惹萧璟驰。
萧璟驰单手就能捏死她。
自己玩儿自己的不好吗?
谢晚凝看杂耍正起劲,一道阴柔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这有何好看的,还不如去茶楼听唱曲儿的。”
谢晚凝看了眼身旁的男子,见他穿一身血红色的衣袍,上面绣着盛开的彼岸花,花朵栩栩如生,用金线滚了边儿。
只是他面色苍白,毫无血气,但样貌生得俊,看着就没那么骇人了。
男子看向谢晚凝,面带浅笑,“我叫花萍儿,小美人儿你叫什么?”
“我叫谢晚凝。”
花萍儿道:“我初来镐京,不知小美人儿可否带我四处转转?”
谢晚凝道:“花公子来镐京是作甚?”
花萍儿道:“救我心爱之人。”
救?
花萍儿面上仍旧带着笑,但笑容却没有丝毫温度,“她被人抓了,还受了伤,她父亲不愿意救她,可我怎能看着她在地牢里受严刑拷打、抽筋扒骨之苦。”
谢晚凝暗道不妙,他嘴里说的人怎么那么像李银菀?
“我娘叫我回家吃午饭啦,恐怕不能带公子转转了,公子劳烦别人吧。”
花萍儿扬手拂袖,“那可不行,选定了你,就必须是你。”
谢晚凝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脑子眩晕至极,骂一声:“靠。”
然后晕了过去。
花萍儿搂住谢晚凝的腰身,“真是可惜了你这样娇滴滴的美人儿,偏偏是萧璟驰即将过门的妻子。”
揽秋看着谢晚凝被抓,拔下发髻上的簪子,“你你放开我家姑娘!”
花萍儿道:“快去告诉闽越王,他的女人在我花萍儿手里,对,我就是前朝余孽,血雨司里称我为,白面玉扇,夺命无常。”
花萍儿眼神阴挚,“若他萧璟驰想要他的女人活命,就独自一人带着银菀公主前来城外梨庄找我,咱们一命换一命。”
揽秋自知不是花萍儿的对手,提起裙子就跑去王府找萧璟驰。
谢晚凝醒来时,正睡在一张黑漆雕花矮榻上,花萍儿正坐在窗边的鸾镜前梳头。
日光落在他身上,将他的肌肤衬得更加苍白。
“花公子,我觉得你跟银菀公主真配,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花萍儿放下手里的玉梳,转过身看向谢晚凝,“小美人儿真会说话,待会儿萧璟驰来了,若他不肯将银菀公主给我,我会赏你个全尸。”
谢晚凝脊背发麻,手心都浸出一层冷汗。
花萍儿走向她,坐在她身边,白皙如玉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这张皮不错,待你死了,我就把你这张皮完整的剥下来,做成一盏人皮灯笼,给银菀公主点着玩儿。”
谢晚凝道:“花公子,指不定你日后就是银菀公主的驸马,你们会生上好几个孩子,咱们还是为以后的孩子积点德比较好。”
花萍儿勾唇一笑,“这小嘴儿是真甜,放心,闽越王若守规矩,我断不会叫你玉陨在这梨花山庄。”
谢晚凝咧嘴笑了笑,却是强颜欢笑,因为这花萍儿是真正的杀人魔鬼。
屋外此时响起一道男声,“盟主,萧璟驰带着公主来了。”
花萍儿押着谢晚凝出了房间,
在她脖子上悬着一把折扇,那折扇的顶端都是似飞镖样的尖锐铁器,轻而易举就能刺破谢晚凝的喉咙。
萧璟驰押着披头散发的李银菀站在院中,面色冰冷。
花萍儿道:“闽越王,你先放人。”
萧璟驰道:“花槐,你先放了晚凝,本王就放李银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