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了。”
虽然好戏开场前他随着其他宾客出去了,但是后来悄然折返,躲在院角的墙头上津津有
味地看完了全过程,就差一碟瓜子了。
顾尧麒一脸兴味:“我说,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慕书远道貌岸然惯了,没想到他家里的这些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韩如风视线放在手中的折扇上,眼神有些放空。
顾尧麒放下翘着的二郎腿,凑到韩如风面前,笑着道:“就连那个传闻中草包无盐的慕大小姐,我看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哎。”
韩如风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仿佛房间只有他一个人。
“哎哎哎,”顾尧麒终于忍不住了,手指在桌面上敲:“我在说话呢,你听不见吗?”
这敲桌子的声音终于让韩如风回过神来,他视线扫向一旁的顾尧麒,他笑着道:“顾大公子,你要是这么闲,我可以写一封信给师傅,让他老人家把你接回去再锻炼锻炼。”
“你……”顾尧麒一噎,气得叉腰:“你这破地方,本公子还不稀罕待呢!”
说完,气冲冲的朝着外面走,快走近门口时,却一直没有听见那人叫他,他脚步放缓,却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却见后者已经翻开书认真在看了。
“哼!”顾尧麒一甩袖子,离开了。
本公子走了,你求本公子都不会回来!
叽叽喳喳的顾尧麒离开后,房间里又陷入寂静,韩如风视线放在面前的书上,神思却不知道已经飘到了哪里。
……
左相府·隐月洲
回房的慕夕芷舒服的泡了个澡,驱散了这寒冬的冷气,身上穿着白色里衣,外罩一件月白色的宽大长袍,显得人更加娇小。
她从屏风后走出来,正准
备叫人把水抬下去,平静无波的眼神却突然锐利,眨眼之间手上的银针已经朝着一扇窗户飞去。
一道轻佻的声音带着笑意从窗户后响起:“小夕儿,怎么每次见到你,都有生命之危啊。”
话音未落,一道红色的身影已经从窗户处进来,身形翩然落地,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见来人的内力已经到了何等高深的地步。
慕夕芷看着那大红的身影,语气清淡,不辨喜怒:“我倒是不知道,堂堂花阁阁主,居然也学这偷听墙角的行径。”
明亮的烛光下,花亦邪那张俊美的脸完全显露在慕夕芷眼前,眼角那颗泪痣更是魅惑无比。
他看着慕夕芷那严肃的小脸,笑着抬起手,两指之间夹着一根银针:“你看看你个小姑娘,脾气也太暴躁了些,险些你的救命恩人就要命丧你手了。”
慕夕芷眼神从那银针上扫过,径自在绣凳上坐了,懒得理他。
花亦邪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也在慕夕芷身边的绣凳上坐了,手又搭上自己的前襟,想要脱下披风:“你这房间可真暖和,我……”
动作却停在了慕夕芷那微眯的眼神下。
“好咯,我不脱就是了,”花亦邪收了手,一脸委屈巴巴:“你看看你,我怎么说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都不对我笑一笑,亏我还一到京城就来看你了。”
“我记得你就只是把我从城外送回来,然后送了我一块令牌,为了表示我的感谢,我好像给了你五百两白银。”慕夕芷似笑非笑,这家伙,天天以救命恩人自居。
花亦邪粲然一笑:“好啦,不说这些了,我们之前的事哪里这么容易算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