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过来收帕子,我已经把帕子处理好了,先跟你通个气。”
秦北夜眼前不自觉浮现慕夕芷昨晚割破手指的画面,道:“好。”
得到秦北夜肯定的应答,慕夕芷这才踱步到在梳妆台前落座,对门口道:“进来吧。”
映月和喜婆带着侍女们鱼贯而入,低着头,都不敢看床幔后的男人,直接朝着左侧的梳妆台后而去。
喜婆挂着一张笑脸,等在门口。
寒赤和寒默跟在最后进来,梳妆台一侧用一架屏风与门口隔开,寒赤下意识地看向那屏风,只能朦朦胧胧地看见其后有侍女在给慕夕芷梳妆打扮。
“寒赤。”秦北夜的声音从床幔后面传出来,把寒赤吓了一跳,赶紧和寒索一起过去。
“殿下。”寒赤和寒索站在床幔外齐声道。
秦北夜的声音已没有了清晨初醒的喑哑,但却依旧磁性,他道:“更衣。”
“是。”两人忙掀了床幔进去,寒索手上托着一套崭新的深紫色丝质长袍,里里外外总共五件,给秦北夜穿戴好,又用金簪把秦北夜的墨发束在头顶,寒索拿过秦北夜昨晚穿过的黑色金丝滚边的长袍,掩在他们藏着带来的新郎服下面。
寒赤掀开床幔,秦北夜迈步出来,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更显得他的容貌精致,连喜婆这个已经上了年纪的人,都感叹于夜王的英俊。
喜娘收了惊艳,笑着给秦北夜行礼,道:“殿下,按照秦仪国的婚嫁规矩,今日早膳过后,需要您和王妃娘娘同老奴一起进宫向皇后娘娘谢恩。”
跟在秦北夜身后的寒索和寒赤安静如鸡,等着秦北夜不做理睬,拂袖而去。
却听见慕夕芷清亮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出来:“殿
下,您先用膳,臣妾这边好了,就去找您。”
“好。”秦北夜声线说不上温柔地应道,随后出了门。
寒赤和寒索简直惊掉了下巴,身体下意识地跟着秦北夜走,几乎走到院门口,才回过神来,对视一眼,刚才他们听见了什么?
主子居然说了“好”?
为什么王妃和殿下的对话给他们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不过就是一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这头,喜婆已经带着侍女从床尾拿了那条白帕,上面殷红的血迹让侍女们都红着脸低下了头。
喜婆喜笑颜开,隔着屏风给慕夕芷福身行礼:“王妃娘娘,老奴先行去前厅等候您。”
“好,喜娘辛苦了。”慕夕芷从善如流道。
待喜娘离开,慕夕芷对身后的青儿等人道:“这里有映月一个人就够了,你们去准备早膳罢。”
“是。”青儿带着其他侍女告退,顺手把房门带上,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慕夕芷和映月两人。
映月迫不及待地开口:“小姐,您和王爷……”
毕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映月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但是她内心充满了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在心里觉得,小姐不是那种随便会把自己交给别人的人,尤其昨天晚上夜王还找了个冒牌货来。
想到这个她就来气,这夜王未免太过分了,竟然这样对她家小姐,要不是慕夕芷的吩咐,她昨天晚上才不可能去帮忙收拾那些眼线。
“没有。”慕夕芷从镜子看映月一眼,似笑非笑:“你个还没出阁的小丫头,想什么呢?”
映月脸微微泛红:“小姐~”
“好啦,逗你玩呢,”慕夕芷笑着道,她站起身来:“你先帮我换衣服,我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你,还有我和夜王之间做的交易。”
……
夜王府大门高台下,绘有夜王府专属标志的马车安静地停着,寒赤和寒索两人站在车旁,眼底都写满了疑惑,谁能给他们说一下,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们主子居然破天荒地在一个女人的房里留宿,虽然那是他名义上的王妃,但也太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了。
还有,主子现在居然坐在马车里面等一个女人
?
“王妃。”门口传来门卫给慕夕芷请安的声音。
寒索和寒赤收了自己心里的疑惑,依着礼仪给慕夕芷请安:“王妃。”
“请起。”慕夕芷表情温和:“殿下已经来了?”
“是,正在车上等候您。”寒索拱着手,恭敬回道。
“好。”慕夕芷应道,借着映月的力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弯腰进去。
迎面就见到了端坐在正中间的秦北夜,他一袭深紫色的长袍,宽大的广袖铺在身侧,正拿着一卷书在读,见慕夕芷进来,也只是微微抬了一下眼睛。
“殿下。”慕夕芷给他问好。
“嗯。”秦北夜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句,视线仍放在书卷上。
慕夕芷鼻子皱了皱,在车内右侧的软垫上坐了。
这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