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不得无礼!”袁承安对袁思婵喝道:“都多大了,还这么不懂礼数?”
袁承安从来都是温声细语的,第一次对袁思婵如此大声斥责,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尤其秦北夜也在一旁看着,袁思婵直接委屈得红了
眼睛,吼道:“我不!”
吼完,她也不管袁承安的反应,朝院子里面跑。
袁承安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猛然捂住心口,脸上惨白,身旁侍女连忙扶住他,焦急喊道:“公子!”
“寒索!”秦北夜冷声道,寒索立刻上前将袁承安扶稳,把他安置在一旁的石凳上。
顾尧麒有些惊讶,印象中小时候的袁承安也是羸弱多病的,在隐宗的时候,他还见过秦北夜安排人给袁承安送药材。
袁思婵脚步一顿,回身看见袁承安昏过去了,小脸顿时失了血色,连忙跑回来:“哥哥!”
袁承安却已经紧紧闭上眼睛,失了知觉。
袁思婵手指颤抖,抚上袁承安的腕间,细细把脉,见脉象只是微微凌乱,这才放下心来,一旁的侍女连忙拿过香包,放在袁承安鼻下。
几个呼吸之间,袁承安终于悠悠醒来。
睁开眼,袁承安看见的就是袁思婵焦急的脸。
“哥哥!”袁思婵焦急道。
袁承安苍白的嘴唇勾出温柔一笑,道:“放心,我没事。”
“殿下……”他看见秦北夜高大的身影站在旁侧,挣扎着想要起身。
“不必起来,”秦北夜制止袁承安的动作,问道:“身体还是没有起色吗?”
袁承安靠坐在石凳上,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楚,道:“回殿下,承安已经好多了,只是这幅身子……,承安早已习惯了。”
秦北夜眉头微皱,问道:“许神医呢?”
袁思婵眼睛还是微红,回道:“师傅为哥哥寻一味草药去了,近日不在府上,他这些年来一直为哥哥的病寻药,可是现在还是没有收获。”
闻言,秦北夜的眉头皱得更
甚。
“殿下。”袁承安挣扎着站起身,身旁的寒索连忙扶住他。
袁承安脚步略带虚浮,对秦北夜道:“请殿下宽心,承安知道自己的身体,只要静养,便不会有事。”
一旁的袁思婵也连忙道:“殿下放心,婵儿会好好照顾哥哥的。”
秦北夜紧拧的眉头微微松开:“好,身体若有任何不适,一定要让人即时告知本王。”
“是,殿下。”袁承安笑容带着虚弱。
秦北夜深深打量一眼袁承安,没再接话。
袁承安轻轻推开寒索扶他的手,站直身子,道:“殿下,今日风大,还是往前厅稍坐片刻吧。”
“好。”秦北夜没有意见,迈开步子朝前厅而去。
众人移至前厅落座,秦北夜坐在上首,下首一侧坐着袁承安兄妹两人。
顾尧麒坐在另一侧,端过侍女端上来的茶正准备喝,余光却看见袁思婵递过来的带着“厌恶”的眼神。
顾尧麒越发不解了,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惹了这小姑娘?她有必要用这么讨厌的眼神看他吗?
没有发现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袁承安笑着问秦北夜道:“殿下此次寻访江南,不日便要回京了吧?”
“嗯。”秦北夜淡淡道。
袁承安思虑片刻,还是选择开口道:“殿下,四月便是春闱,承安这次想要参加。”
秦北夜视线落在他身上,声线冷硬,直接拒绝:“你的身体现在还不适合。”
袁承安自位置上起身,低着头拱手就欲行礼,却被一旁的寒索制止了。
他抬头迎上秦北夜的视线,听见夜王那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在空荡的正厅响起:“入朝后的凶险,你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