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秦北夜这么说,政帝微微一愣,复回过神来,笑着夸道:“好,好,北夜如此深明大义,不愧是我秦仪国的战神啊。”
秦煜掩下面上的不甘,心里却嫉恨非常。
慕书远跪下身道:“夜王殿下既是我国战神,又能如此关切爱护我秦仪国百姓,实乃百姓之福,实乃我秦仪国之福,微臣恭贺陛下得此左膀右臂。”
闻言,群臣齐齐跪下,道:“臣等恭贺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夜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见状,秦煜掩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握住,脸上的表情几乎已经要绷不住了。
秦北夜面不改色,将秦煜的反应完全收入眼底。
政帝却未发现秦煜的异样,笑着对群臣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群臣谢恩,随后站起身来。
政帝拍了拍秦北夜的肩膀,笑着道:“北夜一路舟车劳顿,今日便不留你了,快回府休息吧,朕特许你三日不必上朝,好好在府中修养。”
秦北夜拱手道:“谢皇上。”
政帝瞥一眼旁边的孙运,后者反应极快,长声道:“退朝——”
群臣齐齐躬身行礼:“臣等恭送皇上。”
政帝又深深地看了秦北夜一眼,这才收回了视线,带着笑容,离开了大殿。
回到勤政殿,政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狠与毒辣。
孙运见状,连忙挥退了跟随的宫人,端了宫人送来的茶,放在政帝身旁的小几上:“皇上,先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政帝瞥了一眼,并未接过,怒声道:“太子既然安排了人去,竟还让秦北夜活着回来,真是没用。”
孙运忙劝道
:“皇上息怒,这夜王身边的人个个都不简单,太子殿下一时失手也是有的。”
“一时失手,他下手的次数也不少了,哪里有成功过?”政帝冷声道:“若不是朕在后面帮衬着他,就凭他也想斗得过秦北夜?”
孙运又劝道:“皇上,太子殿下毕竟还年轻,再给些时间历练历练便好了,您看殿下在百官面前从无错处,满朝谁不称赞我们太子殿下才高品正的。”
“哼。”政帝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怒气却消了不少。
孙运眼珠子转了转,道:“皇上,昨日在太子府发生了一件事,奴才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政帝端过孙运手上的茶杯。
“昨日太子府举办春日宴,皇后娘娘和太子妃遍邀了京中众夫人贵女,夜王妃也在其中,”孙运顿了顿,继续道:“宴会上,大理寺卿之女钱姿不甚落水,夜王妃不但下水将她救了起来,甚至还施针将昏迷不醒的钱小姐救活了。”
“真有此事?”政帝眉头紧锁。
孙运忙垂头恭敬道:“奴才不敢欺瞒皇上,这是昨日太子府的眼线回报的,只是奴才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和您说。”
政帝眉头越皱越紧,将手上的茶杯放在一旁:“皇后不是说慕夕芷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废物吗?怎么会医术?”
孙运分析道:“皇上,这草包之事毕竟只是市井传闻,也不好当真。慕小姐是丞相嫡女,又是柳太傅的外孙女,论理也是不会差的,皇后娘娘许是被京城传闻迷惑了,这才想尽办法要退了太子殿下与慕大小姐的婚事。”
“嗯,”政帝微微颔首,道:“这倒也无妨,反正太子娶的是慕
雨柔,比之慕夕芷可好多了,慕夕芷就算真的懂医术,又有何用?那张脸就足够让人倒胃口了。”
“皇上英明。”孙运谄媚道。
政帝突然想到一事,眉头又重新皱起来:“只是这慕夕芷实在可恨,带什么人不可,非将朕安排进夜王府的眼线带到了太子婚宴,坏了朕的好事。”
闻言,孙运连忙跪倒在地,道:“这都是奴才的错,选的人不好,这才犯下了这样事情。”
“起来吧,”政帝瞥他一眼,并未责怪:“那两个蠢货喝醉了干的事,你也算不到,以后办事情再稳妥些。”
“是,奴才谢皇上宽恕。”孙运忙谢了恩,笑着站起来。
政帝又道:“上次的事情之后,朕也不好再明面上安排人进夜王府,你想个办法,塞些人进去。”
“是。”孙运应着,脑子快速的转着念头。
突然,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立刻对政帝道:“皇上,奴才有一个法子,夜王或许无法拒绝。”
政帝来了兴致:“哦?”
孙运回道:“夜王府中现下只有夜王妃一个女人,皇上不如选些女人,送到夜王府中做侍妾?枕边之人,夜王难防。”
政帝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是个好主意。”
“奴才也就只能想到这种办法了,”孙运脸上挂着笑,恭敬的躬身站在政帝身前,又提醒道:“只是这夜王妃进府还未有半年,我们许是还要再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