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下雨了,叫人过来,把这些药都放到药室里去吧。”
“是。”映月应道,小跑着出去了。
慕夕芷端起一个药筐,朝药室而去。
映月很快带着众侍女很快进来,动作迅速地把剩下的所有药筐搬进来。
慕夕芷挥退了众侍女,干净整洁的药室里,只剩她和映月两人。
她从箱子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瓷缸时,大雨正好倾盆而下。
映月替她撑着伞,两人走到院中,慕夕芷端着那瓷缸,接了许多雨水。
映月好奇道:“小姐,这就是药引吗?”
“对,无根之水,正是最好、最为纯净的药引。”慕夕芷点点头,见雨水接够了,这才带着映月重新回到药室。
慕夕芷把瓷缸放在桌面上,嘱咐映月道:“这几天里,我都要在这里配置这个解药,你帮我看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包括侍女们。”
“是。”映月立刻应道。
慕夕芷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有很重要的事情,或者殿下来找,你进来通报一声。”
秦北夜还是不能拦的,万一他有要她毒术帮忙的地方,她却连人都不见了,怕是日后合作进行不下去了。
映月点点头:“好,映月知道了。”
“嗯。”慕夕芷把视线重新放回面前的瓷缸上,看着那干净的水,没再说话。
……
两日后
夜汀洲·书房
秦北夜站在窗前,看着院子外的洋洋洒洒的滂沱大雨。
深邃而冷沉的眼底,没有任何情绪,仿若一口千年的古井。
一只手背在身后,身体站得笔直,仿若什么事情也无法将他压倒,气质冷冽而霸气。
不请自来的顾尧麒站在他身后,依旧是他那副张扬的打扮,只是表情却严肃,道:“现在秦煜的侍妾突然有个孩子,怕是多了个筹码。”
秦北夜恍若未闻,依旧面不改色地看着窗外。
韩如风看了看秦北夜淡定的反应,忍不住嘴角勾起,摇着扇子,笑着对顾尧麒道:“你未免担心得太早了。”
“早吗?”顾尧麒反问:“不是说怀孕一个月了,那就还有九个月就能生下来了。”
韩如风扇子一合,在他脑袋上一敲:“瞧瞧,瞧瞧你这傻样。”
“你说谁傻呢?!”顾尧麒成功炸毛,伸手就想揍韩如风一顿。
韩如风轻轻松松地往旁边一避,在一旁站定:“你这脾气,可真大。”
顾尧麒袭击未成,一屁股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就早了?”
韩如风看一眼秦北夜,见他依旧站在窗边,没有半点接话的意思。
这才回道:“首先,就算太子有了孩子,和我们的计划也没有关系。”
顾尧麒微微愣住,说的好像也对啊,他们的对手是政帝
,一个婴儿算什么,他倒是被这满京城的恭喜和第一个皇孙的说法给唬住了。
韩如风笑了笑,继续道:“其次,你可别忘了,这天下有种最可怕的情感,叫做嫉妒。”
“嫉妒?”顾尧麒疑惑。
秦北夜眼神微眯,眸底闪过一抹深色,。
韩如风点点头:“对,你我都清楚,太子府里的太子妃,并不像外面传闻中的那样贤良淑德,她和秦煜可是一样的人,你觉得,她会看着这样一个对她满是威胁的孩子生下来吗?”
“你的意思是,她会在暗地里下手,除掉那个孩子?”顾尧麒一脸惊讶。
“后宫里的惯用手段,”韩如风淡淡道:“你还是太年轻。”
顾尧麒点了点头,感叹道:“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韩如风不置可否。
“说起毒,”顾尧麒站起身来,兴致勃勃:“我去夕芷姐那逛逛,看看她最近有没有研制出什么好东西。”
话音落下,却见秦北夜突然转过身来。
顾尧麒愣在原地,脚步都还没有迈出一步,呆呆地看着秦北夜的动作。
只见秦北夜扫了他一眼,随后掀袍在书桌后坐下。
顾尧麒莫名感觉心里有点毛毛的,他怎么感觉殿下刚才那眼神好像有点怪怪的。
可看秦北夜依旧面无表情的脸,也像是没有什么异样啊。
韩如风嘴角勾着一抹笑,在秦北夜面上打量了一圈,凉凉提醒:“下着雨呢。”
“哦,”顾尧麒看着秦北夜的脸,愣愣地应道,在位置上坐下:“那我不去了。”
韩如风笑了笑,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话说回来,这雨断断续续地下了好几日了,给足了农田的水,百姓定然欢喜,今年的春熙节,看来会十分盛大。”
“再盛大也没用,”顾尧麒接话道:“春熙节只带官员皇室,本少爷又不能光明正大去,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