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柔在旁边目睹了全程,眼底闪过一抹嫉恨,但是被她掩盖的极好。
这秦北夜除了不是太子,不管是长相,抑或是气质,都远胜于秦煜,而且他的夜王府中,除了慕夕芷,就再没有第二个女人。
这是最让慕雨柔嫉恨的。
而慕夕芷这个丑八怪,凭什么得到秦北夜的青眼,她这样不堪的女人,就应该被丢在冷院中,吃着残羹冷炙,过着最苦的日子。
慕夕芷回过身来,和秦北夜并肩而站,她的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视线轻描淡写地在慕雨柔脸上扫过,又看一眼后面微微闭着眼睛,仿若入定了的尤斯,这才将视线落在甄玉琴脸上,语气清浅问道:“你说本王妃是借尸还魂的妖孽,可有证据?”
她姿态淡定,语气毫不透一丝慌乱,仿佛说的这事不是她的事情。
如此淡然的反应,落在围观的百姓眼中,倒让他们多少有些摸不清头脑了,慕夕芷这样子看上去也不像是借尸还魂啊,若真的是,她怎么可能这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而甄玉琴见到慕夕芷,满脑子都是今早侍女所说的,慕夕芷让政帝给洛溪和张至易指婚,张至易不日便要迎娶洛溪,成为驸马,而她再无嫁给张至易的可能。
心里的愤恨仿若一团熊熊烈火,把她所有的害怕和理智都焚烧殆尽,她直言道:“当然有!”
“哦?”慕夕芷双手环胸,一脸兴味。
甄玉琴见慕夕芷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更是愤恨,她口不择言:“你慕夕芷原来就是个草包,任我如何欺凌也不知道还手的笨蛋,但是现在却又擅长医术,又擅长骑术,明明我之前已经派人给你下了药,但是你竟然还能逃脱?!若你不是借尸还魂,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你之前是怎么从侍卫房里逃出来的。”
此话一出,周围死寂一片。
秦北夜的眼底闪过一抹精芒,竟带了杀意。
就连慕雨柔都不敢置信地看向甄玉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甄玉琴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口不择言,将这些秘事全盘托出。
她莫名有些害怕,今日的事情似乎有些失控了。
而甄玉琴在极度的气愤之中,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
些什么不该说的,她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让慕夕芷身败名裂。
哪里还管什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可惜,慕夕芷面上没有浮现出一丝甄玉琴想要看到的害怕,她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只是多了抹惊讶:“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之前甄小姐居然还给我下了药,难怪有一次宫宴后,我身体不适了好几日,原来是这个原因。”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哗然。
甄玉琴终于明白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她脸色霎时苍白。
又听得慕夕芷继续道:“只是可惜,我从小身子就不好,我外公一直给我请了大夫调养身子,虽然没能解了我体内的毒,却是阴差阳错的让我对一般的毒药有了免疫。”
“甄小姐给我下的毒没能得逞,真是太可惜了。”慕夕芷表情竟略带了惋惜。
她这几句话,不仅合理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没有被甄玉琴的药毒害到,同时又再三提到甄玉琴给她下药的事情。
现下,这王府门口的围观百姓们,脸色纷纷变了,看向甄玉琴的视线中,多了许多厌恶和不满。
就算甄玉琴她父亲是国舅,她也不能仗着自己的身份便为非作歹,而这慕夕芷还是夜王妃,他们秦仪国战神的正妃。
怎么能如此被陷害呢?
百姓们低声的议论声传到甄玉琴的耳中,她的脸色更是苍白,脑袋突然有些一片空白。
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甚至把自己所作的事情和盘托出了,就不可能停下来。
反正至易哥哥已经不会是她的了,她还在乎什么大家闺秀的名声,她今日一定要让慕夕芷身败名裂。
甄玉琴语气更是疯癫无状,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就算本小姐给你下药又怎样?你这个草包废物,存活于世有什么用,竟然还敢肖想我们太子哥哥,就你这样的人,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秦北夜眼底的杀意更甚,竟清晰地让身侧的慕夕芷感受到了。
慕夕芷有些惊讶地侧头看秦北夜一眼,直直看见他眼中的那抹狠厉。
她心里微微一动,秦北夜一贯清冷无匹,喜怒不行于色,心事无人能知,今日竟然因为甄玉琴骂她,而生气了?
她回过神来,嘴
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意,没想到一贯冷言冷脸的秦北夜,居然这么讲义气。
而这抹笑意落在甄玉琴眼中,她怒意更甚,怒吼出声道:“你个贱人笑什么?”
闻言,慕夕芷嘴角的笑意不变,只不过由刚才发自真心的笑容,变成了皮笑肉不笑的假笑。
她清浅反问一句:“这在本王妃的家门口,本王妃笑还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