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甄尚书的话,甄夫人抹了一把眼泪,她明白了甄尚书的意思,知道了他的用心良苦。
可是她却还是气不过,她问道:“都是慕雨柔那个贱人把我们琴儿害成这样,我们就没有办法收拾她吗?”
甄尚书眉头皱起,道:“慕雨柔这个女人,看似单纯无害,实则心机颇深,怪我现在才看出来,若早让琴儿离她远一些,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甄夫人亦是懊恼。
甄尚书摩挲着手上的扳指,表情严肃:“我现在怀疑,琴儿在宫里和那陈晋之事,与慕雨柔脱不了关系。”
“什么?!”甄夫人拍案而起,略微发福的身子气得颤抖。
“你先坐下,”甄尚书按着她的肩膀,道:“此事我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就是猜测罢了,但是不管这事情是不是慕雨柔做的,她把我们琴儿当枪使的事情是明了的。”
说到这里,甄尚书表情阴狠:“我绝对不会让她顺心的,不过就是一个太子妃,我倒要看看,她得罪了我,还怎么当得了皇后!”
……
六日很快便到了,甄玉琴换上了婚服,披上了霞帔,还是上了花轿。
甄尚书和甄夫人两人带着笑容站在甄府门口送甄玉琴远嫁,一切看上去都和谐无比。
只是没有人知道,他们花费了多大的心力,才劝得甄玉琴上了花轿,南下远嫁。
甄玉琴坐在富丽堂皇的马车里,后面跟着一长串的嫁妆。
这里有甄府为她准备的嫁妆,皇后赏赐给她的嫁妆,以及皇后赏赐的东西,太子府赏赐的东西,嫁妆的规模和慕夕芷那日大婚的规模几乎一致。
慕夕芷站在莳花馆的四楼窗前,端着一杯清茶,嘴角挂着三分讥笑,看着送嫁的队伍从街道上经过。
那日甄尚书和甄夫人在房中的谈话,已经经由眼线的口耳,一字不落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她最终的目的就是让甄府和慕雨柔结仇,眼下,已经基本达成了。
慕雨柔不是用尽办法害死原主以取而代之吗?
慕雨柔满心以为她完全从这件事情之中摘干净了,却不知道她早已经将甄府得罪了个干干净净。
有了甄尚书那只老狐狸在背后使绊子,慕雨
柔这辈子就算穷尽所有心血,也拿不到她想要的皇后之位,。
慕夕芷端着茶杯浅饮一口,且看慕雨柔如何登高跌重吧。
她在背后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肆意作恶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受到惩罚了。
慕夕芷自窗外那人马上收了视线,坐回茶座,将杯子在小几上搁了,这才叫了魅心进来,问道:“清顺街那边布置的怎么样了?”
魅心恭敬道:“已经按照您的图纸基本布置好了,后日就能使用。”
“好,”慕夕芷道,又问:“最近有哪几个好日子?”
魅心细数道:“明日,六日后,十日后,十二日后,都是好日子。”
慕夕芷手指在桌面上轻敲,随后道:“还有五日就是科举考试,近几日不宜开张,那就定在十日后吧,东西都可以预备上了。”
“是,魅心知道了。”
……
按照秦仪国的考试制度,所有参与京城考试的考生需要在考试院住上五日,期间不得见任何亲属家眷。
直到第五日结束所有考试的午后才能出来。
慕夕芷担心袁承安的身体状况,在袁承安入考试院的前一天,和秦北夜一同去了袁家兄妹的小院里。
只是这一次比上一次热闹许多,除了韩如风外,还有回京的顾尧麒,采药回来的许神医。
许神医原本在自己的院子里捣鼓着新药品,听说慕夕芷来了,立刻丢下手头上的东西,一路小跑着出来了。
他那日回来后便听说了慕夕芷找出了根治袁承安弱症的药方,并将慕夕芷留下的药方研究了好几天,终于确认自己技不如人。
这药方确实是毫无破绽。
眼下听说这个厉害的小姑娘来了,许神医只恨自己没有四条腿,没有一双翅膀,可以飞奔而来。
慕夕芷刚并肩和秦北夜在上首的位置上坐下,便看见外面似风一般进来了一个老人家。
这位老人家光看外貌,年约六十,头发全白,脸上却泛着红色,看上去气色极佳,他进来扫了一眼,直接走到她面前站定,语气略带激动地问道:“你就是慕夕芷?”
慕夕芷闻到了来人身上浓重的药香,心下了然,这便是秦北夜身边的那个许神医了。
她落
落大方地站起身来,道:“晚辈见过神医。”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许神医连声道,他打量着慕夕芷道:“原来就是你这个小姑娘写的药方啊,可真是年少有为,深藏不露啊。”
许神医语气中的赞叹毫不加掩饰。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