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夜侧头看一眼身后紧闭的木门。
此处只有他和慕夕芷两人来过,他很确定过来的时候,路上并没有这个宽布条。
下一秒,秦北夜弯下腰,用干净无比的手指,将地上脏污的布条捡了起来。
若是此刻寒赤寒索站在这里,保不齐已经站不稳了,这事情换做别人还正常,可是落在他们殿下身上,那就是惊世骇俗了。
谁不知道,他们殿下平生最不喜欢脏污的东西,别说是主动伸手去碰了,就是不小心染上,他也绝对要立刻换件衣服。
所幸此刻除了秦北夜,再没有第二个活物在这条回廊中。
秦北夜将布条捡起,随即站直身子,他面无表情地将那条布条放在“清雅”木门的把手上。
继而迈步离开。
穿过长长的回廊,他行至后院入口处,高大的身影目不斜视经过那一个个身材曼妙的女子旁边,仿若她们根本不存在。
而那几个女子也学乖了,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乱看。
恰好寒赤和寒索两人端着木盆过来,他们远远看见这幅场景,一副理所应当,他们殿下的风姿,岂是这等庸脂俗粉可以肖想的?
“主子。”寒赤寒索上前来,给秦北夜行礼。
寒赤恭敬道:“主子,您的木牌给属下吧,属下去取回您的衣服。”
秦北夜伸手将木牌递给寒赤,却在寒赤将要拿到木牌时,收回了手,只听了秦北夜清冷的音色响起:“你们两个沐浴之后再去。”
“是。”寒赤立刻应道,接过秦北夜再度递来的木牌。
随即拱手送秦北夜离开:“恭送主子。”
待秦北夜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他们才收回视线。
寒索疑惑道:“主子为什么让我沐浴完再去啊?”
寒赤看看手里的木牌,也摸不清头脑,猜测道:“许是不想我们身上的脏污把他衣服又弄脏了?”
寒索点点头:“应该是。”
他们殿下那么怕脏,肯定是这个原因。
两人对视一眼,十分确信自己的猜测。
他们谢绝了门口花枝招展的姑娘,径直朝他们的浴池而去。
……
慕夕芷坐在温泉池中泡着,眼睛微眯,昏昏欲睡,这
温泉池的温度始终保持不变,泡起来实在舒服。
终于,听得外面雨打芭蕉的声音再次变大,慕夕芷才回过神来,她睁开眼睛,颇有些恋恋不舍地起身来,走上石阶。
她拿过一旁的方巾,将身上的水珠擦干净了,这才伸手探向一旁干净的衣物,准备穿衣出去。
慕夕芷按照自己放衣服的习惯,在底部掏了半天,却始终没有掏到那布条。
她心下疑惑,将其他几件衣物拿在手上,仔细翻找,却依旧没有找到她的裹胸布条。
不对啊,她明明记得自己把那布条放进这些衣服当中啊,现在怎么会不见了呢?
慕夕芷再次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
这热气熏得她有些晕,头脑有些不清楚了,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有带上。
再找了第四次,她还是没有找到。
慕夕芷有些疑惑,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将剩下的衣服先穿上了,所幸这春日的寝衣厚实,加上里面还有件肚兜,倒是也遮的严实。
她拿过一旁的披风,心里庆幸着她还好没有图省力,带了披风过来。
这样想着,她将披风披上肩膀,把自己牢牢地裹在其中。
这才端着小木盆出了门。
迈步出门,慕夕芷习惯性地反手把门重新带上,手指却触到了一个熟悉的布料。
慕夕芷原本迷离的眼睛瞬间瞪大,她回过头,盯上那木门的把手。
果然看见一条白色的布条正挂在那门把之上,这布条和她现在木盆中换下来的布条一模一样,正是她的裹胸布条。
慕夕芷的脸猛然通红,未干的发顶似是在冒着烟。
那布条有些湿润,上面还沾染了泥污,定然是她刚才不小心掉到地上了,难怪她找了那么久也找不到。
可这是谁给她捡起来的啊?
慕夕芷心底有些抓狂。
总不会是秦北夜吧?
慕夕芷深刻觉得不应该,她实在难以想象秦北夜会纡尊降贵给她捡这个……
可她过来的时候,特意吩咐了下面的小二不要让人过来这边,除了秦北夜,这里哪里还会有第二个人。
慕夕芷拿着布条,站在原地呆愣着。
直到回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她才匆忙将布条塞
进了木盆底下。
刚整理好自己的小木盆,回廊尽头过来两个人。
他们原本晃悠悠地走着,一边正在说笑着什么,拐过弯角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