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芷暗自思忖着,昨晚她应该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她都睡过去了,总不会缠着秦北夜把她抱下来吧,所以,是秦北夜自愿的,与她无关。
这样想来,慕夕芷突然又淡定了。
秦北夜的视线一直放在她的脸上,将她表情的变化全然收入眼中,他不动声色道:“坐。”
“好。”慕夕芷从善如流,在对面的位置上坐下了:“殿下,你今日来是?”
秦北夜反问:“怎么,本王没事不能来?”
“不是不是,当然可以来。”慕夕芷忙道。
心里却腹诽,你以前没事也不来啊。
秦北夜看着慕夕芷低着的脑袋,薄唇抿了抿。
“你……”
两人同时开口,却又同时停住。
慕夕芷抬头正好碰上秦北夜的视线,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道:“殿下先说。”
秦北夜眼底闪过一抹几不可察的不自然,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入府就来了慕夕芷这里。
他轻咳一声,道:“本王没什么要说的,你刚才要说什么?”
“我……”慕夕芷有些尴尬:“我忘了。”
秦北夜:“……”
所幸映月正好带着青儿等人上来送晚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慕夕芷忙转移话题,道:“殿下,还是先吃饭吧。”
“好。”秦北夜淡淡道,接过慕夕芷递上来的筷子。
……
翌日
清??峰
这里是秦仪国西南角最大的高峰群,毗邻着一座主峰,两座次峰,还有众多小峰,主次峰之间用铁索桥连通。
云雾蒸腾而上,仅仅萦绕在高大的山腰处,站在山脚下仰头望去,看不清山顶的分毫景色。
就连这山脚之下,也是险象环生,让人哪怕连羊肠小道也找不到。
这里,是
天下第一大宗,隐宗的所处之地。
山脚下遍布大。大小小的阵法,若非隐宗之人而想要强行闯入,必定被阵法搅得命丧于此。
这个在江湖上声名赫赫的流派,一向低调到了极点,他不属于这块大陆上的任何一个国家。
但若有百姓遇难,隐宗弟子便会无条件的帮忙,从不曾留下自己的名字,统用隐宗的名号。
南州之乱,他们亦是派遣了数十名弟子,协助运输,最后却不在烟花晚会上露面。
此刻,在清??峰山顶的正殿广场前,一群穿着玄色衣服的年轻弟子,正执剑晨练。
手指翻动灵活无比,仿佛他们手上拿着的不是十斤重的利剑,而是不值一提的羽毛。
一个淡黄色衣裙女子从山门外进来,行色匆匆地朝里面去了。
弟子们余光瞥见她的动静,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依旧严肃着一张脸,大汗淋漓地挥舞着。
淡黄衣服的女子一路饶过大殿,穿过东北面的铁桥,来到了一个精致的院落。
院子虽然不大,却处处精致,加之缥缈于其中的云雾,让人在一瞬间,只觉自己处于仙境之中。
走入院中,引人注目的便是一株高大的银杏树,只是上面的叶子青翠,还未有满树金黄的盛景。
而此刻,树下正站着一个白衣女子,她三千青丝垂于身后,仰头看着满树青叶,洁白的纱制衣摆随着微风慢慢卷动,上面的银色云纹流动着,圣洁若九天仙女。
“小姐。”黄衣女子止步,对着白衣女子恭敬道。
闻声,白衣女子转过身来,嘴角勾着一抹浅笑:“冷鸢,怎么样了?”
这声音若玉珠落盘,好听到了极致。
这黄衣女子的名字正是冷鸢,是白衣女子最信任的贴身婢女,而那白衣女子则是隐宗二
长老夏司的孙女,夏淮裳。
冷鸢从怀中拿出一封信:“这是下面的人递上来的。”
夏淮裳接过信,细细看着,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
见状,冷鸢开了口,语气不善:“小姐,殿下也不知道被这丑女人下了什么迷魂汤,居然带着她去赈灾,还和她同游街市,同看焰火,很多人都看见了。”
冷鸢的话让夏淮裳外露的情绪收敛了,她将密信沿着折痕折好,放回信封之中,表情淡淡道:“慕小姐本来就是北夜哥的王妃,他们同游也未有什么好奇怪的。”
冷鸢却急了:“小姐,这慕夕芷可是秦仪国第一丑女,她怎么能配得上我们殿下呢?要不是秦仪国太后那个老东西作梗,殿下又怎么会娶了她?”
夏淮裳微微一笑:“只要北夜哥喜欢就好,慕小姐或许有什么过人之处让北夜哥喜欢呢?”
“她能有什么过人之处?”冷鸢撇了撇嘴,嘟囔道:“她不过就会点医术罢了,还会什么?”
闻言,夏淮裳一愣,表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