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秦北夜。
在慕夕芷的注视下,秦北夜面部红心不跳地起身,若有似无地在慕夕芷身上扫了一眼,语气轻描淡写:“你确定要这样衣衫不整的和本王说话?”
“我?”慕夕芷低头看去。
果然见自己原本应该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中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敞开了领子。
“啊!”慕夕芷惊呼一声,直直跳上了床,将自己紧紧裹着。
房中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外面的侍女:“殿下,王妃,怎么了?”
秦北夜看一眼将自己包裹成蚕蛹的慕夕芷,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他应道:“叫寒赤寒索进来。”
“……是。”侍女应了,脚步声离开。
不过几息,寒赤寒索快步过来,敲门:“殿下。”
秦北夜再看慕夕芷一眼,这才穿过层层床幔,走到另一侧:“进来吧。”
寒赤端着衣服,寒索跟在后面,两人老老实实地低着头,不敢随便看。
秦北夜在寒赤寒索的服侍下穿好朝服,戴好朝冠。
下意识地抚过腰间,对寒赤寒索道:“先下去。”
“是。”寒赤迫不及待的拉着寒索出了寝房,还贴心地从外面将门带上。
慕夕芷坐在床上,听得那边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又听得自己仿若鼓点般的心跳声。
一张脸已经被带着两人温热气息的被子烘得通红,让人看不见她脸上鲜红的胎记了。
秦北夜掀开床幔的时候,看见的正是这样的慕夕芷。
而慕夕芷见到去而又返的秦北夜,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秦北夜脚步未顿,径直朝着慕夕芷走近。
明明秦北夜一身朝服,金冠将头发全然束在头顶,整个人散发着禁欲而又生人勿进的冰冷气场。
但是随着秦北夜的靠近,慕夕芷感觉埋在被子中的耳根更是烫的不是自己的。
秦北夜穿着精致长靴的脚踏上床前的脚踏,和慕夕芷只有一人之距,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慕夕芷的眼睛。
慕夕芷怔愣地看着秦北夜靠近,终于回过神来,快速后退。
秦北夜却步步紧逼,单膝跪上床畔,继续逼近。
慕夕芷继续后退,背却抵上了床内闱的木栏,慕夕芷抓着被子的手愈发用力,喊道:“殿下!你……”
话音未落,秦北夜已经撤身退开,不过一个眨眼,人便已经在床边站好了。
慕夕芷呆呆地看着秦北夜,只见他手上不知道在何时多了一块玉佩。
他低头将玉佩在腰间系好,玉佩垂下
,贴于他身侧。
玉佩之上,是一只精巧的小鹿,映衬着清晨微光,显得活力充沛。
秦北夜淡淡地看了慕夕芷一眼,嘴角竟勾着些微弧度:“本王不过是要拿玉佩罢了,你这般激动作甚?”
“我……”慕夕芷再次失语。
秦北夜整了整自己微乱的袖子,道:“本王上朝去了,你可再睡一会儿。”
语罢,秦北夜便在慕夕芷怔愣的眼神中,转身离开了寝殿。
寝殿大门被打开,又被重新合上。
慕夕芷平生第一次坐在原地呆愣了许久,直到映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小姐,映月可以进来吗?”
慕夕芷回过神来,轻咳一声:“进来吧。”
寝殿门从外面被推开,映月快步进来,绕过层层床幔,来到慕夕芷身边。
见慕夕芷裹着被子,一张小脸绯红,映月关心道:“小姐,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
慕夕芷这才发现自己还裹着被子,她连忙将被子甩在一旁:“没,我没事。”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的领口,领口确实敞开了些许,但是作为一个现代人,这点程度的暴露,根本不算什么。
慕夕芷有些烦躁,鬼知道她刚才心虚个什么劲,被秦北夜的视线轻描淡写地往她身上一扫,她就慌不择路地跑上了床。
还将自己裹成这么个蠢样子。
见低着头慕夕芷不说话,映月再次担忧出声:“小姐,你跟殿下……怎么了?”
“能怎么?”慕夕芷似是猫被踩了尾巴,声音猛然提大:“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发生!”
映月被慕夕芷的剧烈反应吓了一跳,忙道:“映月胡说的。”
慕夕芷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反应过激了,她表情讪讪,扯了个她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理由:“我刚醒,声音还控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