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都不得空,改日得空了再来见您。”
花亦邪手指微顿,随即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知道了。”
沐风站在一旁,看着花亦邪闷头饮酒,想了想,问:“主子,您说今日之事,会不会是大皇子做的?”
花亦邪嘴角勾着一抹嘲讽:“呵,就萧天狄那个蠢货,倒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这秦仪国的京城,悄无声息地安插这么多人,这么招摇地去刺杀秦北夜。”
“那……”沐风疑惑。
花亦邪瞥他一眼,语气凉凉道:“这满秦仪国京城,想要夜王死的人,还在少数?”
说白了,秦北夜某些方面,和他还挺有共通之处的。
沐风点
点头,似是懂了:“主子说的是太子?”
花亦邪伸手给自己添酒,讥讽道:“也不一定就是秦煜,秦仪国最大的主子也不见得就像表面一般宠爱他这个侄子。”
沐风低头沉思。
“好了,管他们秦仪国内部怎么呢,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花亦邪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是,属下告退。”沐风拱手退出门外。
花亦邪慵懒地斜靠在软榻之上,面上勾着他一贯的那抹邪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而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弥散的,是化不开的阴郁。
今日秦北夜两人遇刺之时,他正好带着沐风路过那地。
他倒是没有看见慕夕芷和秦北夜合力击退刺客,却看见了慕夕芷拿着秦北夜的手,关切地看着他手背的模样。
花亦邪喉结轻滚,吞下口中的酒。
怕是慕夕芷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看见秦北夜手背的伤口之时,表情有多么焦急。
可他站在远处高楼之上,却将慕夕芷的表情毫无遗漏地收入眼底。
花亦邪仰着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
右相府
顾尧麒小心地躲开所有眼线,径直来了韩如风的书房。
门口的侍卫恭敬地给他行礼,为他开门。
顾尧麒风风火火地进门去,激动道:“韩如风,我今日知道了一个惊天大消息,你要不要听?绝对震撼!”
韩如风正拿着狼毫细致地描摹一副真迹,被顾尧麒这大嗓门一惊,险些手抖毁了画。
他定定看了看手下的画作,确定没有问题后,这才又下手细细描画,全程头都没有抬,没有看顾尧麒一眼。
他淡淡回顾尧麒的话道:“你整日不都能听到那些所谓惊天的消息吗?你见我哪次惊讶了?”
顾尧麒却直直过来,抢了他手上的笔,表情极为认真:“这次不一样,你先别画了!”
韩如风嘴角牵出一抹假笑,定定看着顾尧麒,趁着顾尧麒汗毛直竖之际,直接伸手将笔夺了回来,随即道:“不感兴趣。”
顾尧麒看韩如风又低头准备作画,直接大声道:“夕芷姐居然看了我哥沐浴!”
他的声音极大,所幸门外侍卫隔得远,倒是没有听见。
闻言,韩如风手指一顿,眼底闪过一抹寞色,随即恢复如常,笔尖落在纸上,语气淡淡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顾尧麒惊讶地看着韩如风,见他反应如此淡然,更是惊了:“这不奇怪?!”
韩如风停笔,看向顾尧麒,脸上还是平素那抹云淡风轻的笑容,反问:“奇怪吗?”
“奇怪啊!”顾尧麒一屁股坐到韩如风桌角上,道:“你想想啊,我哥哎,多讲究的人,平素沐浴,就连寒赤寒索两人都少在一旁伺候,更别说夕芷姐还是个女人,他居然能忍受一个女人盯着他沐浴?”
韩如风将手上的笔放下,拿过一旁的茶杯,用茶盖拨了拨上面的茶叶,道:“可是你忘了,你说的这个女人是他的王妃。”
“我知道啊,”顾尧麒道:“可我以前就觉得我哥只是对夕芷姐有些许不太一样,但是就是难以相信,他们两人的关系居然亲密到了这个程度。”
韩如风低头喝了茶,掩下眼底的情绪,随即放下茶杯,对顾尧麒道:“好了,你惊天的消息再一次没有惊到我,你可以撤了。”
“我……”顾尧麒语塞。
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快要惊讶死了,谁知道韩如风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顾尧麒不甘心道:“等着,本少爷总有一天会带个让你大吃一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