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实在是难查。”
纪天媚抿了抿嘴,道:“无事,查不到便也罢了,这后面的人定然是慕雨柔的对头,对我们应是没有什么威胁的。”
“是,”彩衣应了,又道:“不过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这太子妃平日看上去温文贤淑的,背地里竟然给她最好的闺中密友下药,还下的是这么狠毒的药。”
纪天媚嘴角勾着一抹嘲讽:“我们这位太子妃啊,可一点都不像她看上去那么纯良无害,心思可阴狠着呢,也只有太子
会被她骗的团团转,不过若匿名信内容是真的,那甄尚书夫妇二人能知道慕雨柔所作所为,那他们两人倒是厉害。”
彩衣应道:“奴婢可听说这甄尚书虽然只是尚书一职,但却是秦仪国群臣中,最为聪明的臣子。”
纪天媚一笑,笑容中带着一副看好戏的架势:“若甄尚书二人真的知道,那这慕雨柔倒是惹了个大麻烦。”
“对了,”纪天媚提醒彩衣道:“你回去之后,让人偷偷地,把我们院中的那些餐具茶杯之类的,好好检查一番,还有我的床榻,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院中那几个被安插进来的人,也尽快想办法打发掉。”
彩衣立刻应道:“奴婢知道了,公主放心,太子妃害不到我们头上。”
“嗯,”纪天媚满意地道,她将脑袋靠在一旁的软枕上,姿态慵懒:“我先歇会儿,到了凝香坊再叫醒我。”
这边纪天媚闲适地歇着,而另一边,慕雨柔的马车中,气压却是低到了极点。
慕雨柔表情狰狞,拼命缓了几口气,才将刚才收到的屈辱暂时压下去。
珍珠心惊肉跳,小心翼翼地在一旁端茶递水,生怕自己成为那个被殃及的池鱼。
终于,慕雨柔缓过劲来,她压低声线,对珍珠道:“把甄玉琴身边的那个贴身侍女,叫做……”
“双儿。”珍珠接话道。
“对,”慕雨柔想起来了,道:“派人暗中把那个双儿给我解决了。”
珍珠问道:“太子妃,现在甄小姐刚死,就让双儿也出事,会不会太明显了?而且我们此前的行动,您不都是特意交代过甄小姐,让她不要让别人知道吗?双儿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慕雨柔却紧了紧手指,声线狠厉,道:“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
过一个。这双儿毕竟是跟着甄玉琴跟了最久的人,她到底知不知道我之前和甄玉琴谋划的事情,又知道多少,这始终对于我来说,是个隐患,把她除掉,我才安心。”
珍珠眼底闪过一抹害怕,却没有被慕雨柔察觉,她只是应道:“是,奴婢知道了,回府后就去安排。”
“嗯,”慕雨柔提醒道:“做得隐蔽些,什么坠湖、遇刺之类的,都太过于明显。就给她下那种慢性致死的药,下上七日就能死的那种,她现在刚死了主人,营造一种她伤心过度以致殒命的样子就行了。”
“是,奴婢知道了。”珍珠低着头应着,眼中闪过一抹后怕。
慕雨柔没有发现珍珠的异样,只是自顾自地道:“甄夫人这个老不死的,居然刚当着所有人的面让我丢了面子,等着吧,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
迷雾森林
慕夕芷快行在林间,远远跟着秦北夜和夏淮裳两人。
终于,在她第三次看见同一棵树的时候,这才发觉到了不对劲。
这条路,他们几个人,好像已经走了很多遍了。
与此同时,前面两人也猛然停下,落在地面上,似是也发现了不对劲。
慕夕芷身形顿下,躲在一棵树后,看着秦北夜他们。
夏淮裳不知道秦北夜为何突然停下来,问道:“师兄,怎么了?”
秦北夜看着某一处草地,声线清冷:“还是这个地方。”
“什么?”夏淮裳不解。
秦北夜淡漠道:“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
夏淮裳惊讶:“什么?!”
秦北夜却未管夏淮裳的反应,他自身上精致的包袱中,拿出一个罗盘,平摊在手掌上,仔细辨别着方向。
夏淮裳站在秦北夜身旁,亦将视线放于罗盘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