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好师兄的。”夏淮裳的声音透过门板,清晰地传入慕夕芷耳中。
慕夕芷原本欲敲门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夏淮裳在里面?
慕夕芷思绪还未转过来,便又听得秦北夜道:“有她即可,你们不必再说了,退下。”
慕夕芷只感觉心口猛然一滞,一股子从来没有过的不适感从心口处传来。
竟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门从里面被推开,寒赤寒索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愣了:“王妃?”
慕夕芷收了手,嘴角勉强牵出一抹笑容回应:“嗯。”
门外的动静清晰无比的传入房中两人的耳中。
夏淮裳笑容僵硬在脸上,这慕夕芷真是恬不知耻,
怎么又来了?
她偷偷看一眼秦北夜,却见他表情未变,依旧冷着一张脸,仿若没有听到门口来人。
夏淮裳心中十分痛快,她就知道,师兄一定能看清慕夕芷的真面目的,知道慕夕芷对他只是装出来的关心。
门口传来寒赤询问的声音:“王妃是来给殿下换药吗?”
慕夕芷手上端着一个木质的托盘,而托盘中,放着几个药瓶,还有干净的纱布。
慕夕芷应道:“是,殿下的伤口该换药了。”
房中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夏淮裳的身影出现在几人眼中。
慕夕芷端着托盘的手指微紧,她没有听错,夏淮裳果然在房中。
夏淮裳没有如愿从慕夕芷脸上看到失落的表情,心底有些许不甘,但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对着慕夕芷伸出手,笑着道:“王妃,你辛苦一下午了,不如就让我来帮师兄上药吧。”
慕夕芷看一眼房门里,精致的屏风隔绝了她继续看向里面的视线。
是房中之人默许了夏淮裳的所为,没有出言阻止?
抑或者就是他让夏淮裳过来端走药的?不想让她给他换药?
慕夕芷胡思乱想着,心底那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愈发鲜明。
但当着众人的面,她只得将这股子异样暗自掩下,将手上的托盘递到夏淮裳手上,笑着道:“好,那就辛苦夏小姐了。”
这话透过敞开的大门,清晰地传入秦北夜的耳中。
他紧握在身旁的手指更是指节泛白得厉害,眼底酝酿着恐怖的风暴。
待门外传来一行人离开的脚步声,秦北夜的表情更是难看得厉害。
夏淮裳端着托盘重新进来时,看见的便是一脸沉色的秦北夜,房中的气压更是低得厉害。
夏淮裳心底“咯噔”一声,脚步不自
觉地缓了缓,笑容也有些僵硬。
她刚才听到慕夕芷是来给秦北夜上药的,未经思考便向秦北夜自请去拿药进来,秦北夜未语,也没有制止她,可现在……他难道是在怪她自作主张吗?
虽说她平素已经习惯了面色冰冷的秦北夜,但是眼下秦北夜的表情比之平日更让人不敢靠近。
可这是好不容易得来亲近秦北夜的机会,夏淮裳不想放弃。
她定了定神,笑着走上前,道:“师兄,淮裳先给你换药吧。”
秦北夜未答,一双深邃眼眸依旧盯着前面,似是在沉思什么。
夏淮裳摸不清秦北夜所思,再度出声:“师兄?”
这次秦北夜终于回应她了,只是他依旧没有看她一眼,而是冷声道:“你将药放在一旁,我一会儿换。”
夏淮裳愣了,她急急道:“师兄,还是现在换吧,一会儿伤口该闷得不好了。”
“不必,出去。”秦北夜分毫不留情面。
“我……”夏淮裳心底的欣喜在一瞬间全然被打破,她愣在了原地,只是直愣愣地看着秦北夜。
秦北夜心下本就气闷,又感受到他平素最不喜欢的,旁人直直盯着自己看的视线,心里更是不悦。
声线愈加冷了三分:“出去。”
夏淮裳被这声音略微惊了,见秦北夜表情冷硬,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心里更是难受,却也不得不欠了欠身:“是,淮裳告退。”
夏淮裳不甘不愿地转身出门,临离开时还连连回头看向秦北夜,那绝美的眼睛中带着怯意与不舍离去,若是普通男人看了,定然心下不忍,当即就将她抱在怀中,好好安抚一番。
可秦北夜却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
夏淮裳失落无比,却不敢多留,只得推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