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微微张开,泛着莹润的光泽。
秦北夜的清冷深邃的眼底,清楚地倒映出慕夕芷的小脸。
身下密密实实抱着的是温香软玉,将他的视线吸引而去的是面前这方微微张开,随着呼吸略有开合的红唇,秦北夜平素冷静到了极致的理智在一瞬间崩裂瓦解。
在理智回笼之前,他手掌紧紧扣着慕夕芷的后脑,薄唇贴上了那方觊觎已久的红唇。
薄唇攻势猛烈,毫不留情地攻城略地,仿若要将身下之人拆吃入腹,他霸道地品尝她唇舌间的每一
寸甜美,不留给她半分挣扎的机会。
慕夕芷原本就愣住的脑袋此刻更是一片空白,怔愣之间,她竟无意识地动了动自己口中的柔软。
而这动作当即便被秦北夜察觉到,感受到慕夕芷的回应,秦北夜的攻势愈发猛烈,他的右手手肘撑在地上,右手稳稳护着慕夕芷的后脑,呼吸越发浓重。
不知过了多久,慕夕芷喉间的空气被消磨殆尽,她微微嘤咛出声:“唔……”
这柔软的声音落在秦北夜的耳中,更甚鼓励,他浑身的血液一股脑地往某处冲去,这是他近二十年的人生中,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他无暇思考自身的异样,抱着慕夕芷的手臂愈发收紧,唇舌间的动作加深。
喉间空气愈发稀薄,慕夕芷的腿无意识地动了动,脚尖不慎踢到了桌角,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这一声并不大,却在空阔而安静到了极致的寝殿中,显得无比清晰,清晰地传入了两人的耳中。
忘情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回过神来,秦北夜动作一顿。
慕夕芷紧闭的眼睛睁开,理智迅速回笼,想也没想便推开了身上的人,随即坐起身来。
秦北夜眸光微闪,右手在地上一撑,坐起身来,表情淡然。
无人说话。
慕夕芷低着头,一张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以致于她没有看见身旁之人鲜红欲滴的耳垂。
偌大的寝殿中,没有一点声音,安静地让人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更让尴尬放大了几倍。
秦北夜身上的纱布,在刚才激烈的动作中,早已松松垮垮,露出了健硕起伏的胸肌。
而纱布的一头,还牵扯在慕夕芷的手中,她只下意识地顺着纱布瞥见那胸口一眼,便慌忙松了手,头低得比刚才更低,原本便鲜红的脸更是
又红了三分。
终于,在满室的尴尬中,秦北夜薄唇微掀,清冷声线中带了几分清晰可辨的喑哑:“不是要给我换药?”
闻言,正尴尬到不知如何自处的慕夕芷连忙应道:“哦,对,我现在给你换。”
她努力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火热,转身从托盘中伸手欲拿过刚才已经蘸取好药膏的棉棒,却见那棉棒上的药膏已经凝固。
慕夕芷手指一抖,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起刚才的场景,脸上好不容易消散下去的那抹火热再度燃起。
她慌忙将那凝固的棉棒扔下,换了一根新的,蘸取好药膏,在心底做了几次深呼吸,这才重新半跪着身子,凑到秦北夜身边。
秦北夜已经将松散得不成样子的纱布取了下来,此刻右侧的肩膀至前胸,全然裸露在慕夕芷的眼底。
慕夕芷完全不敢抬头看秦北夜的表情,更不敢看秦北夜裸露的胸腹,她低着头,视线只放在眼前这方愈合得还不错的伤口上,细细上药。
药膏微凉,贴到温热皮肤上的一瞬间,秦北夜的肩膀不自觉地动了动。
“还会痛吗?”慕夕芷下意识抬头看向秦北夜。
这药是她亲手研制的,她清楚地知道这药膏碰触到裸露的伤口时,会有轻微的刺痛感。
秦北夜正低头看着凑到自己身前的这颗小脑袋,猛然对上她的视线,秦北夜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怔愣,所幸他掩盖得极快,没有被慕夕芷发现。
他移开视线,声线多少染了些不自然:“不会。”
“哦。”慕夕芷本就心思慌乱,自然没有察觉秦北夜的异样,应了一声,又低下头去,继续上药。
秦北夜视线重新又看向慕夕芷,冰冷了几日的眼睛,渐渐染上暖意。
可惜慕夕芷一直低着头,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