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可是够客气了!先前你在城外打了我的人,我可没去找过你的麻烦!做人别太不识抬举!”
乔翎见她语气不善,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二公主殿下,人情这种东西呢,要双方都认可,才能算是人情的。你的人犯到我头上,我顺手把他给收拾了,你事后不去找我的麻烦,这是你该做的,不是人情,这点小事难道还要人教才能懂吗?”
“有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不如回去好好查一查自己身边的人,你的狗在外边四处呲牙咬人,你这个主人最好也反省一下自己——我都没去你府上跟你这么说,对你可是够客气了!”
几个内侍守在一旁,听乔翎和二公主如此针锋相对,刀刀见血,俱都变了脸色,有心劝阻,又不敢主动冒头。
这俩人哪有一个好惹的啊……
二公主听完上半截,已经目露冷光,再听完后半段,却是怒极反笑:“好,好极了!”
她说:“越国公夫人在外边疯癫的太久了,连自己姓什么都要忘了!”
这话冷冷的被抛到空气里,没等砸到地上,二公主便猝然抬手,一掌往乔翎脸上扇去!
这动作来得突然,又颇急促,倘若是个寻常人,只怕真得生挨一下。
可惜,在她面前的不是寻常人。
在乔翎眼里,二公主迅疾伸出来的那只手简直像慢动作回放一样迟缓,她毫不犹豫的抬手抓住她手腕,另一只手顺势给了她一记耳光!
啪!
异常响亮的一道脆响!
几个内侍目瞪口呆,俱已经呆在原地。
倒是有个机灵些的回神更快,知道这事儿绝对不是能够善了的了,遂马上往前殿去请能做主的人来。
一巴掌挨完许久,二公主才迟缓的接收到来自脸颊的反馈。
并不是很疼,只是近乎麻木的涨热。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偏殿,耳膜嗡嗡作响的同时,她看见细碎的微尘在那一线阳光当中飞舞。
二公主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方才自己居然挨了一记耳光!
向来都是她打别人,什么时候居然有人敢对她动手?!
她伸手的时候,甚至于没想过对方会躲——她怎么敢躲开?!
可事实是对方不仅躲开了,拦住了她,还顺势回敬了她一记耳光!
二公主后知后觉的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
麻麻的,热烫的,对于她来说,是很新奇的感觉。
然而她却没有勃然大怒,只是取出手帕来,松松的捂住了脸颊。
二公主注视着面前的人,眸光阴鸷,语气平和的告诉她:“越国公夫人,我一定要你的命!”
乔翎“哈”一声,姿态反倒没先前那么拘谨,而是彻底舒展开了。
她神色轻佻的朝二公主吹了声口哨:“行不行啊你。”
二公主冷笑一声,却不答话。
几个内侍眼观鼻、鼻观心,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氛围,周围更是安静到落一根针都能听见。
大公主跟梁氏夫人几乎是同时过来的,俱都是面沉如水,神色冷凝。
进殿之后,大公主便示意内侍将门合上,环视周遭之后,在二公主捂着脸的手上停顿几瞬,继而沉声问:“怎么回事?”
乔翎没说话,二公主也没说话。
倒是几个内侍惊恐不已,齐齐跪地,将方才之事说与大公主和梁氏夫人听:“前不久二公主殿下过来……”
再听到争执之后,二公主抬手要打越国公夫人,结果却反吃了越国公夫人一耳光之后,梁氏夫人都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她心里清楚——二公主是一个将尊严看得很重,同时报复心也非常强烈的人!
昔年颍川侯府的世子夫人因为一句话冒犯到了她,她为了赌一口气,情愿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丈夫,就是为了日夜折磨他,以此作为世子夫人不敬自己的报复。
世子夫人当初说的只是一句话而已,而今时今日,乔翎可是直接一耳光扇到她脸上了!
梁氏夫人暗吸口气,先到乔翎面前去,拉住她的手,宽抚似的捏了一下——出乎预料的是,乔翎的手很暖和,也很平稳,一点遭逢祸事之后的颤抖和冰冷都没有。
她甚至于反而用力的、宽慰似的握了握梁氏夫人的手,继而开口说:“婆婆,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无关,你不要开口,什么也不要说。”
梁氏夫人额头生汗,心急如焚:“你知不知道……”
乔翎打断了她的话,很认真,也很恳切的又重复了一遍:“这是我的事情,婆婆,你不要开口!”
梁氏夫人满目急色的看着她。
乔翎见状,反而朝她笑了一下:“没事儿。”
梁氏夫人暗吸口气,闭一下眼,安抚住自己跳的过快的心脏,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大公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