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摸了摸破损的嘴角,道:“计相,明日午时,他若不道歉,那咱们的第二个条件就变成两成利了,我说到做到。”
说罢,藤原信便坐着马车离开了。
王尧臣一脸郁闷。
左有鼎笑着道:“国舅爷跟着苏良,应该学得越来越聪明啊,怎么经商后变得如此野蛮暴躁?”
“老夫怎么知道?”
王尧臣白了左有鼎一眼,然后又返回了开封府。
曹佾若不同意道歉,王尧臣今晚必定无眠。
左有鼎想了想,决定回家睡觉。
……
稍倾,开封府后厅。
包拯并未将曹佾关进大牢,因为他知晓曹佾是被算计了。
“曹佾,老夫知晓这是个陷阱,但你打他为实情,你道个歉,赔他一笔药费,也不吃亏!”
“在开封府大堂叫嚣,还见一面打一面,还让老夫判你流刑,成何体统?你是去经商了?还是去当街头痞子了!”
“若你叔父或曹皇后知晓你如此丢曹家的脸,还不将你的腿打断!”
……
包拯正骂着。
王尧臣快步走了过来。
“国舅爷,明日午时前,你一定要道歉啊!这不仅关系着你的面子,还关系着咱大宋的未来!”
包拯和曹佾都是一愣,不知道怎么上升到了这样一个高度。
因曹佾本就知晓火器之事。
王尧臣便将藤原信的条件以及刚才所言的两成利,尽数告知了曹佾。
“国舅爷,为了大宋,你就低低头,道个歉,行不行,算是老夫欠你一个人情!”
包拯没想到还有这等事情,不由得也面色严肃地看向曹佾。
“我……我不道歉!”
此话一出,王尧臣气得直接拿起一旁的椅子,道:“曹佾,孰重孰轻,难道你不知道吗?为了大宋,难道你就不能屈尊吗?你要是老夫的儿子,今日老夫就掐死你!”
这时,包拯不由得疑惑起来。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不答应。
他想了想,道:“国舅爷,那藤原信究竟骂了你什么?”
顿时。
曹佾张嘴欲言,但想了想后,道:“他……他骂我……就是骂我,我见他一次就打他一次。”
随即,曹佾看向王尧臣。
“计相,不就是缺硫磺吗?我去海外找行不行,我把我的钱都给朝廷,咱们没有他难道就造不出火器吗?”
曹佾的眼泪都落下了,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包拯顿时觉得问题不简单,拱手道:“国舅爷,国事为大!”
曹佾冷静了一会儿,道:“包学士,能否将景明叫来,这个事我实在拿不定主意,想让景明帮我。”
包拯点了点头。
这时。
王尧臣道:“我去吧,我在路上便将情况与景明说清楚!”
……
此时,已是后半夜。
但苏良坐在书房中,仍未入睡。
他还在想着如何摆脱藤原信而解决硫磺问题。
就在这时。
吉叔敲门,称三司使王尧臣在门外,要让苏良与其去开封府一趟。
这个时间,那定然是有大事。
苏良穿上外套,便直奔门外。
路上,王尧臣向苏良讲述了晚上发生的事情。
苏良有些疑惑。
“不应该啊!国舅爷不会这么冲动,更不会不知国事为大,应该是有苦衷。”
……
开封府后厅,苏良来到了曹佾的面前。
“景休,你到底有什么苦衷,告诉我,我绝对站在你这一边,只要咱占着理,就绝不道歉!”苏良认真地说道。
此话,让曹佾心头甚暖。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道:“他……他辱骂家姐。”
王尧臣忍不住道:“他辱骂曹皇后,你说出来啊!包学士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他……他骂家姐是破鞋!”
此话一出,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三人顿时知晓曹佾为何如此愤怒,不但拒不道歉,还扬言要见一次藤原信就要打他一次了。
曹皇后,其实是二婚。
其前夫李植在成亲那日跳墙修道去了。
虽无夫妻之实,但曹皇后确实成了两次亲。
在大宋。
百姓都尊重曹皇后,无人嚼舌根。
而今,一个东瀛人说出这样的话语,曹佾怎么可能不怒。
三人皆知曹佾与曹皇后的感情。
曾经。
官家与曹皇后不睦,曹佾都有过想将曹皇后接出宫的打算。
在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