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贴在丰濯的身后,只露出半个身子和脑袋,对着章驰义正辞严地越俎代庖:“可以。”
没等丰濯脸色有什么反应,阿利亚又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丰濯的脑袋:“他比我有钱多了。很多副业。”
意思就是要打劫的话找丰濯不要找她。
丰濯凉凉地看了阿利亚一眼。
阿利亚坦然接受瞩目。
然后说了一个字:“箭。”
丰濯转回脑袋,从上衣口袋掏出两张自由卡,一张是黄色的,面值十万,一张是白色的,面值一万。
两张卡被他举到半空,展览似的拉开让人看清楚卡面,只捏住两张卡边角。
章驰挑眉。
丰濯将卡递给章驰。
章驰:“谢谢。改天还你。”
丰濯:“不客气。”
这三个字说得很勉强。因为他根本不相信“改天还你”这四个字。
阿利亚打量起丰濯:“身上带这么多钱,你是行走的提款机吗?”
“客户给的。陪他吃了顿饭,他说我长得美。”
阿利亚脸变了。
丰濯:“小钱。”
他说完,凉凉的目光对准阿利亚。
爆杀。
阿利亚捂住胸口,下一秒转头向章驰:“二十一万太少了,你能不能向他借个一百万?”
章驰将卡收进上衣口袋,人没有走,脸色若有所思。
她好像真的在考虑阿利亚的建议。
丰濯脸色一绿,一把抓过躲在身后的阿利亚将人推出门,“嘭”的一声将门关上。
两个不速之客就这样被隔离在门外。
十五分钟后,门再次被敲响了。
丰濯坐在床边玩终端,假装没有听见——鉴于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房间内。他的假装只能够聊以□□。
门还在敲。
好像不等到他誓不罢休。
跟刚才相比,敲门声变得凌乱很多。
凌乱,代表着……急促。
这不像是那个女人。
她刚才敲门的时候并不慌乱——现在也很难想象有什么值得她慌乱的事。
“叩叩”——
敲门声没有停。
丰濯从怀里掏出刀,藏在背后,身子侧开,暴露在外的手打
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是阿利亚,她伸手指向楼梯:“快来看看吧,你一定会气死的。”
***
丰濯没有被气死。
在他感觉到自己要晕倒的时候,他迅速地逃出了三楼的房间。
那个小孩住的地方。
他大口喘气。
活过来了。
还是有一点气。
卡在喉咙出不来。
阿利亚悠悠转了过来:“所以我说带他回来是个麻烦。”
丰濯:“闭嘴。”
听语气是真生气了。
阿利亚双手折叠比在胸前,手掌摊开——这是求饶惯用的姿势。
接着,她咚咚咚离开了三楼。
阿弥就在这时候从房间跑了出来:“不要生气,濯哥。”
丰濯对着阿弥的脸,欲言又止,终于眼不见为净地将头转了过去。
那张脸可谓是精彩,红的绿的紫的。什么颜色都有,跟个人肉颜料盘似的。眉毛长似蜈蚣,睫毛贴错了,倒着贴,把下眼睑给完全遮住,嘴唇红似樱桃,如果不是见过“出厂设置”,很难将眼前这个非男非女的怪物跟之前那个温和的仿生机器人联系在一起。
章驰从房间冲了出来,拽着路雨衣服的后领,人就这样被拖到了丰濯跟前。
陆英在同时从后面自觉地站在了路雨旁边。
丰濯凉凉看向章驰。
化妆品是阿利亚的,操刀的毫无疑问是这个小孩——那个青年不像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但问题全都归咎于眼前的这个女人。
章驰轻咳一声:“对不起。”
路雨哇地哭了出来:“叔叔对不起!”
丰濯现在冷得跟刀子似的目光落在了路雨脸上。
路雨抽了一下,惊觉什么,哇地重新哭了出来:“哥哥对不起!”
阿弥举起手:“我是自愿的。”
丰濯当然知道他是自愿的。
温和型机器人,家庭使用需要,尊老爱幼是这类机器人的信条。
章驰:“我会带阿弥去诊所洗干净的。”
仿生人的皮肤跟真人的皮肤不是一个材质——是就出大问题了,给仿生人化妆需要用特质材料的化妆品才能够在不伤害皮肤的情况下重复妆卸。
人用的化妆品会在脸上留下痕迹。
丰濯没有说话,他的脸色很冷,可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