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样子,裴知晚忍不住叹息。
陌上公子,温暖如玉。
大抵说得就是他吧。
实在是太暖太柔了。
跟帝忱完全就不是一款。
不知为何又想到帝忱,裴知晚自己尴尬了一下,转身招待已经坐到沙发上的傅延晟。
“你想喝点什么?”
面对如此温暖的男子,她也礼貌以待。
傅延晟微微摇头,盯着她眼睛,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知晚,你跟帝忱在一起了吗?”
果然是官司来了。
裴知晚忍不住叹口气,自己怎么就成了他紧追不舍的人?
罢了,趁着这次让他死心也好。
她不爱他,实在是不忍心让他心存幻想,从而耽误真正属于他的爱情。
“那个,我们是欢喜冤家。”
但她也不好直接说两人在一起,毕竟是没影的事情,若是他找帝忱对质,他还真能做出来,别看温润如玉,却骨子里有股执着劲儿,帝忱肯定会否认,并找她算账。
“欢喜冤家?”傅延晟喃喃地重复这句话,忽然脸上再次笼上痛苦的表情。
“知晚,你还没有结婚,我就还有机会对吗?我决定了,我要追你,不管你爱不爱,我是爱了,我要遵从我内心从小就有的想法,追你做我的新娘。不管遇到多少好女孩,她们对我怎样直白示爱,我都不会动心,我心里已经被你给装满了。”
裴知晚被这番突如其来的表白,给震惊了。
果然是傅延晟骨子里有股执着劲儿,他竟然如此直白的吐露心声,而且言辞恳切坚决,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
裴知晚不敢看他那双炽热而又痛苦地眼睛,不知该如何回绝。
看得出她的为难,傅延晟又善解人意地说道:“知晚,我说出我心里话,你知道就好。至于你怎么样想,都无所谓,我相信我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不会为难你,我只想用我自己的心赢得你的感情。”
说这话的时候,傅延晟身体为微微颤抖着。
裴知晚能看出他这是用了所有的勇气,才跟她面对面吐露心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面对这份真情炽热,她感动了。
但感动不是爱情,她真得不爱他,只是把他当成男闺蜜,好哥哥。
可怎样拒绝才能不伤害他?
还有拒绝有用吗?
她已经沉浸在他的世界里,不能自拔,追她追定了。
哎,难搞啊。
裴知晚第一次感觉到棘手,不知如何应对坐在面前的傅延晟。
她甚至后悔,若是刚才不让他进来,或者假装不在就好了。
但逃得了初一,能逃得出十五吗?
就在裴知晚陷入了纠结为难中,帝忱的声音忽然传来了。
“知晚,跟我来。”
话音落,一只大手握着她的胳膊,就将她从座位上薅起来了。
裴知晚不觉瞬间松口气,煞星来了,不过也是救星。
但她却不想让帝忱得逞,而是刻意抗拒着:“你有病啊,又是在人家有事的时候薅我,咱就是说能不能尊重下我呀?我跟延晟正……”
“谁允许你随便在卧房,跟男人聊天?不是有客厅吗?”
一听这话,裴知晚瞬间火大,是真冒火了。
“谁允许你管我?在哪儿跟谁聊天是我的事,起开。”
帝忱却死死地抓着她的胳膊,冷哼:“我允许我管你!”
话音未落,他干脆将挣扎中的裴知晚,来了个打横抱起,直接抗走。
裴知晚双脚腾起,趴在帝忱肩膀上,不觉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天啊!
这家伙是魔鬼吗?
太狂了吧?
竟然在她家里,从她卧室里,将她抗走?
而且房间里还有傅延晟。
她简直要气炸了。
使劲地捶打着帝忱的后背,骂道:“帝混蛋,你放我下来,你简直不是人,魔鬼。”
可帝忱的后背非常坚硬,捶在上面就像是打在石头上,硌得手疼,她只得放弃了。
于是她又用脚踢,谁料帝忱又将她双脚牢牢用胳膊锁住,动弹不得。
瞬间裴知晚想到了土匪下山抢新娘的场面。
简直是不要太炸裂。
“死鬼……咳咳!”
裴知晚不知道自己怎么骂出这句话来,多少骂人的词,她就单单想到了这句。
“你到底要把我弄到哪儿去?”
就在这时傅延晟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追出来喝道:“帝忱你将知晚放下来,谁给你的权力,如此对她?这可是在她家里,她家没人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