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三张单子交给裴振声。
裴振声一看就明白了。
裴知意从保育箱里出来后,很快就被张红梅给换了。
许清荷出院的时候,抱回家的是张红梅的女儿裴知意。
张红梅换了女儿,所以对女儿前后血型不一致,却保持沉默,压根就不向院方询问缘由,可见就是她偷换了孩子。
“张红梅,你看看你亲身女儿在保育箱时候的血型,跟你抱着我出院时血型一样吗?”
裴知晚将几张单子甩给张红梅。
张红梅一看是当年医院存根登时就傻眼了。
她以为这种事永远都不会发生,毕竟谁会想到是故意换女,肯定只是抱错了。
“不,这都是假的,知晚你不能相信,有人故意害我。”
说着她将那些单据都撕了。
裴振声都还没有看呢,见撕了,怒声呵斥:“张红梅,你这就是做贼心虚,既然是假的,你担心我们看?你撕了就算是假的也是真的了。”
张红梅撕了那些单据,心里底气又足了,横竖是没有证据了。
她看到那都是原始单据,绝对不是仿造的。
她忙陪笑对裴振声说道:“裴大哥,您误会我了,只是不想让你生气而已,有些人就是趁机捣乱,借着我们两家毫不知情的报错孩子事情大做文章,还不是为了制造矛盾,引着你们对我们这农民下手,然后再发动舆论攻击,你们可别上当啊。”
裴振声听到这话,都不觉愣了。
这是一个农村妇女能说出的话吗?
这根本就是善于宅斗的女人极为高明的话术。
他更加确定自己亲生女儿在这样女人手上,吃过的苦,绝对比他了解的更多。
想到这里,裴振声猛然站起身来,想过去扇她耳光,管他什么男女有别。
裴知晚见状,忙在旁说道:“爸爸,别担心,单子撕了还有好多呢。她撕掉的只是复印的而已,看起来很真,不过是做旧手法罢了。”
裴祁忠得意地笑道:“大伯,我擅长做旧,但您放心,我不会利用这个倒卖古玩,那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在山上学功夫的时候,我跟一个少林师傅学的,他出家前,曾是古玩商。”
裴祁忠听后这才心火小些了,给女儿侄子一个面子,不跟张红梅那小人一般见识。
他重新坐在座位上,沉声对裴祁忠说道:“单子你给我看看。”
裴祁忠又从兜里摸出几张单据,交给裴振声,并笑道:“大伯,这才是真的,你收好哈。”
张红梅脸色登时变得很难堪,看得出在努力控制自己情绪。
“裴大哥,那真是假的,不要……”
裴振声猛然抬头,杀气腾腾地盯着她,怒声斥责:“你叫谁大哥,谁是你大哥?这屋里除了你们一家三口,可没有畜牲。是不是假的,我自然会看,用不着你在那里指手画脚。”
张红梅被骂得哑口无言。
裴知意也是震惊地望着裴振声。
她没想到养了自己十八年的爸爸竟然说她也是个畜牲。
心中委屈,裴知意忍不住哽咽开口了:“爸,女儿就算不是您亲生的,可也跟您生活了十八年,您捧在手心上养了十八年,怎么能说我是畜牲。”
裴振声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不屑地哼道:“你还知道我养了你十八年,那你做出的事情,连畜牲都不如,还好意思问!别再试图在我跟前玩什么手段,都白搭。”
他说完将单据交给许清荷:“你看看这就是那个毒妇故意换走我们的孩子证据。她明知道孩子两张单据上血型不一样,却死不吭声,说不是故意的谁信?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
一听报警,裴国强吓得从沙发上跌落到地上。
他随即顺势给裴振声磕头:“求您看在都是姓裴的份上,不要报警。给孩子一条活路,毕竟你养了她十八年,若是报警,我们被抓进去,孩子也就完了,以后难嫁人。”
许清荷看了那几张单据,确定其中一张上是自己的笔迹,气得浑身打斗。
听到裴国强这番话,她指着,声音颤抖地哭着控诉。
“现在给我们讲良心,让我们放过你们,放过你们孩子,可你们当初换孩子的时候,想过我们和我们的孩子吗?就算换女既成事实,我和老裴还不是一样把你们孩子当成自己孩子?是她一再作死,用各种手段害我们孩子,想让我们将我们孩子赶走,这是人吗?”
“但凡你们孩子有点点良心,能跟我们孩子相安无事,我们也不会给赶走。可她不走就要吃人,谁敢将她留下来害人?!”
裴知意和裴国强都没话说了。
他们自然心里明白,许清荷说得都是事实。
可张红梅还在不要脸的反驳:“你们若是真的对孩子好,会让孩子产生危机感,而逼不得已自保吗?孩子跟你们生活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