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没气性的,明儿我便叫人捎信给老大,叫他扛着长柄铁斧,上谢家给燕儿讨回公道,该是燕儿的嫁妆一分一毫一厘都不能少,劈了烧柴火也不便宜他们。”
“嘘,你可小声些……”祖父劝道。
“嘘甚么嘘,你可少跟我提‘规矩’那一套,规矩是说给你们这些扁担都压不出个屁的人听的,我粗鲁,我无才无德,我可顾不得破箱子烂麻袋的规矩……那官府说了不能用长斧砍人,可没说不能吓唬人。”
“我让你小声些,别叫燕儿听见了,又惹她神伤。”老爷子叹了叹气,“为了回家见咱们,不知她事先铺了多少层的胭脂,我瞧着都心疼,好不容易哄她歇下了,让她先安生几日罢……”
又言:“燕儿这事你就莫操心了,她二哥会办妥当的,他们两口子想事情向来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