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不记得了啊。”
“其实,不是这样的。”盛明盏弯唇道,“傅队是我的男朋友。我亲我男朋友,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别误会,我们不是在偷情。”
植物学家连唔两下,眼中的震惊几近化作实质,隐约又带着点儿更加古怪的意味。
盛明盏道:“苏先生,我和傅队现在是正常且健康的恋爱了吧?”
植物学家回想起上次在电梯里跟傅凭司说过的那些话,什么畸形的恋爱固然刺激,但是正常的恋爱更加健康和长久之类的……
盛明盏开口道:“我们两个会长长久久的。”
为了傅队,小盛同学竟然把他那个同样帅气的男朋友给甩了?
植物学家思及此,偷偷看了一眼傅凭司,然后就被傅凭司的眼神给抓了个正着。
傅凭司调出伴侣登记记录页,对植物学家道:“我们是合法伴侣,有记录的,登记时间为232年。”
植物学家扫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正值电梯达到十一楼,他结结巴巴地说了句“我一定会保守秘密的”,然后赶紧出了电梯。
电梯门很快被关上。
盛明盏道:“傅队,现在应该澄清了吧?”
傅凭司道:“应该……”
出了电梯后,盛明盏才好奇地问:“这个伴侣登记记录页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傅凭司将通讯器递给盛明盏,并解释道:“去年,我将你从下三区带上来后不久,我们不是去了一趟事务院吗?”
盛明盏神情有些懵地点点头,道:“我记得啊,因为我不是要参加高考吗,你带我去办通行证的那一次?”
傅凭司看见盛明盏懵懵的样子,叹声问:“宝贝,你当时签字没有仔细看登记协议吗?”
盛明盏仔细回想过后,目光游移了下。
傅凭司推开办公室门,将人带进办公室,抱在怀中,好声好气地说:“你是作为我的伴侣,然后才去办的通行证。当时签字的那一堆资料里面,有伴侣协议的。你看都没看,就签字了。”
“哦,原来我们真的是受到保护的合法关系啊?”
盛明盏恍然大悟,他回想起过往,好像傅凭司的确说过好几次他们是合法伴侣之类的话,是他一直没有能够理解“合法伴侣”这四个字的意思。
很快,盛明盏又回忆起什么,迟疑地开口问:“那我们的关系被合法保护,假设……”
他强调道:“我只是说如果有一种可能,我们要分手,也是需要双方去事务院进行登记的那种情况吗?”
傅凭司看了看盛明盏,眸色幽深,立马察觉到什么,肯定问道:“宝宝,你又被谁给骗了?”
盛明盏恼声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回答你的问题。”
“好的。”傅凭司解释道,“合法伴侣想要分手,的确是要先去事务院进行在册登记的。但是,有一种情况,是不需要双方一起去事务院的。”
“就是伴侣双方,有一方已故并出具死亡证明的情况下,另外一方不用去事务院进行在册登记。”
盛明盏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当初言野连死亡证明都没拿出来,都差点儿把他给骗了。
傅凭司问:“宝贝?”
“嗯,这个,就是,那个……”盛明盏吞吞吐吐好半晌,狠下心来,开口道,“就是当初我不是被言野给骗了吗?他骗我说,你三个月不出现的话,我就必须得找一个新的伴侣才行。”
“原来他是这么骗你的?”傅凭司若有所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所以,你才会写那封分手信。”
“什么分手信?”盛明盏仗着一切罪证都已经被毁尸灭迹了,理直气壮地说,“我根本没写过这个东西。”
“说谎的宝贝要挨操。”
傅凭司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将人抱了起来,手掌打了下,力道不轻不重,淡声道:“不过,昨晚惩罚过了,现在就放过你。”
傅凭司把盛明盏抱到沙发上,继续道:“那个狗东西是不是还骗你说,三个月之内,如果没有找到新的伴侣,你就会被赶出上三区?”
盛明盏微微睁大眼睛,盯着傅凭司,道:“你怎么知道?”
傅凭司揽住盛明盏腰身,平静地说:“那个狗东西也只有骗骗像你这么单纯的宝宝了。”
“当初签伴侣协议的时候,在背面写有提醒说明,当伴侣一方的年龄在十八岁到二十岁之间的时候,将不会在系统之中公开伴侣关系。”
这条协议最开始是为了保护年纪小的一方伴侣,所有身份都不会进行公开,处于保密阶段。
谢令野肯定是只查到了他当初带盛明盏去事务院办理通行证的事情,却没有查到伴侣信息,才敢这么骗人的。
傅凭司道:“宝贝,你现在知道签协议不看内容的后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