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那个的烂人,所以找个时间咱俩还是去办一下手续比较好。”
诺伽冷峻的眉眼透出一股凝滞至极的气息,有种被撕扯到极致的神经即将崩裂开的感觉。
都这样说了还不走?伟大帝国的王储殿下能受得了这个委屈?诺伽该不会当了个假王子吧?
时元:“我说你——”
“橱柜倒数第二个抽屉,有你最喜欢的一套草莓蛋糕碗,刀具还是在右手边最上面的隐藏架子上,冰箱的布局和我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底下还有你给自己藏起来的巧克力抹茶冰激凌。”诺伽声音又低又沉,“在你把我熟悉的一切全都分享给另一个人前,请先让我彻底消失掉。”
时元下意识:“你说什么?”
男人墨绿的眼睛像森林的浓雾,他站在那里,好像走入死角的迷茫野兽倔强的收着所有痛苦的表情。
他似乎想撕咬什么,但却不知道敌人在哪。
或许他自己,就是他最想咬死的东西。
“我说,请杀了我。”
看似打拳实则偷听大人吵架的饭团被小沙袋反弹了一下。
啊?大魔王真疯了??
诺伽喉咙滚动:“否则我怕我忍不住,毁了你想要的一切。”
饭团:“!”
所以后爹面试单=死亡笔记?!
时元看了诺伽两眼,说了和亲儿子一模一样的话。
“你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
诺伽低头。
时元走过去,站在他三米以外。
“王室医生居然真的是吃干饭的,他们就这样放着你不想想办法?”
诺伽:“我的精神力无法被他们管理,他们也在内查。”
时元皱眉:“内查什么?”
诺伽侧过视线:“查是家族的哪个未知流浪者提前和我进行了深度绑定。”
他似乎不想提及这个话题,不想在时元面前露出自己的混乱。
“你应该被他们监视着精神力状况吧,你这样的他们怎么会放你离开,都不怕你死在联盟吗?”时元缓缓道。
这好像他第一次询问王储诺伽的事情,这个诺伽对他来说如此陌生,除了他的爱意不变,他附带的一切都让时元警惕远离。
“他们,不敢管我。”
时元:“?”
诺伽抬眼:“而且我告诉过他们,我找到你就好了。”
时元呼吸微顿。
诺伽的音色越低,就越能听出深藏的悲伤:“可是我找到你了,你却好像不要我了,还有那个孩子,我想为你们做点什么,但你已经什么都不需要了。”
“对不起,时元。”
时元咬咬牙:“好,行,这次你又在对不起我什么?”
死去的丈夫站在他面前,衣服,头发,配饰,都是以前的模样,这个被帝国与联盟都忌惮无比的男人,似乎还执拗的刻意的活在四年前,他宁愿死在时元最爱他的过去,也不愿意再走出来。
“让你和幼崽一起吃外卖,让你自己学会了做饭,让你不得不与阿芙罗合作,才能安全的把孩子生下来,我做了太多后悔的事情,我想弥补,哪怕是很小的机会。”
空气寂静了十几秒。
时元心底忽然迟钝的泛起细细密密的刺,这确实是他已经经历过甚至正在经历的事情,这么几年,他的离谱经历被从“死去”的丈夫嘴中说出来,比起委屈,更多的是一股愤怒。
诺伽不带他走,无非是觉得他太弱了想保护他,他们那时候相爱,但并不互相信任,现在诺伽回来了,他们之间的秘密毫无保留,但爱意又变得难寻了起来。
时元有一种命运在和他开玩笑的感觉。
“好啊,你想弥补,那你站过来一点。”
诺伽倏的抬起眼睫,墨绿瞳孔几不可查的晃动。
他刚走近两步,一股能量巨大的精神力体就喷薄而出,正在客厅假装打沙袋的饭团听到巨响连忙跑过去,就见爸爸水灵灵的站着那里,而死鬼亲爹背后的楼间大窗已经碎成了蜘蛛网。
这可是军事材料联盟特制的窗户!
饭团睁大眼睛,看见大魔王的脸色难看的要命。
时元:“我还在想这是一个什么狗屁的世界,让帝国最尊贵伟大的王储殿下,能站在我家门口挨揍还不带还手的,我让你过来你就过来,那我让你四年前不要走的时候,你为什么走了呢?”
诺伽呼吸浅的几乎听不见。
时元:“饭团说你偷看我睡觉,怎么,是不是觉得卧室的布置很陌生?”
青年冷笑一声:“那是因为我揣饭团的时候遇到了提摩西的袭击,大半夜一睁眼就是枪口,他还给我的大床扎成了筛子,我在换掉床和衣柜的时候就在想,你要是回来,我会连你一起都扔出去。”
“但是你四年都没有回来,那时候我